许妙心里的某一处在悄悄被填充,她想,卓烟桥三言两语就能治愈到别人,那又是谁在温暖他呢?
“你应该不是单身吧?”许妙抬眸,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狠狠拨乱了卓烟桥的心弦,“啊,怎么会这么说?”
“直觉,我觉得像你这样的男生,一定是有一个非常好的恋人,潜移默化中影响了你,我们才有幸享受到你溢出来的温柔。”许妙自己都没想到能这么流畅的表达出来,是因为她认准了这个可能性。
“啊?是吗?应该是吧,是的。”卓烟桥脸颊微红,不自在地别过脸,捂了捂嘴。
金闻还在原地等他,一回去脸上就是不怀好意的笑。
“你们两个?”
卓烟桥不想看他,“收起你那龌龊的想法,什么也没有。”
见卓烟桥厌恶的样,金闻只好把后话堵了回去。
“只是,”卓烟桥淡淡开口,像是藏了好久的心事终于付诸于口,“只是有些事没搞清楚,想要立马问清楚,不然怕没机会了。”
他已经吃过亏了。
吉他落了灰。
南鹊踌躇好久,才决定将它擦拭一遍。
书房成了他最爱待的地方,坐在飘窗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外面。
几乎是死一般的寂静,水凝结成冰,连带着心脏。
书桌上的手机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南鹊抬眼,停顿了一会儿,机械地走过去。
来电号码没有备注,但南鹊心里了然。
接通放到耳边,对面却没有声音,就是要他先开口。
酝酿好一会儿,南鹊才出口一个字:“喂。”
对面还是没有声音。
南鹊阖眼,“爸……”
“你回国了?”电话那头的中年男音明显带着质问。
“嗯……”
“怎么,在国外混不下去,又跑回来了?”
南鹊不应声。
“真是没用,早就看出来你没用。”
“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既然回来就回家一趟,你妈念叨你。”
“我妈想我,我会找时间见她的,不用您费心。”
那头短暂的停顿了会儿,“你就不应该回来。”
电话忙音。
南鹊早就猜到有这么一天,他回国的事情迟早瞒不过他那个“精明”的父亲。电话打来了反而让他安了心,不用再担心受怕。
他越来越烦,心口被巨石压着,让他喘不过气,难以疏解,让他几临崩溃的边缘。
每当这种时候,喝酒成了他唯一逃避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