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这个乌龙还真是闹得不应该。”庄稚了然一笑,“你们先去看看阿声吧,我去帮他把出院手续办了。”
庄稚抬脚离开。
等人一走,唐歆蓓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喃喃自语道:“乖乖,我这表弟媳瞧着还真是不一般啊,雷厉风行的,这么生猛,我那病怏怏的小表弟能受得了吗?”
陆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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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是庄稚开的车,傅延声不情不愿的坐进副驾驶,偏头看向窗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冷冷的气息,一点跟她说话的意思也没有。
恰如庄稚的意,虽然今晚的抓奸危机再次以乌龙结束,但傅延声的态度让她很不愉快。
当即打开音乐,激烈狂嗨的摇滚歌曲立马环绕整个车内。
傅延声头疼的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借着窗玻璃中的倒影,清晰看见庄稚随着音乐摇头晃脑,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很是投入愉悦。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冽带着命令:“把音乐关了。”
那看着她的眼神,嫌弃之意,溢于言表,仿佛觉得她的品位如此低劣。
庄稚视而不见。
“我想听。”说完又切了首更嗨的。
她的车她说了算,想放什么放什么,才不惯着他。
傅延声的眉紧紧皱着,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庄稚余光瞥见他脸色微微发白,一副随时又要倒的羸弱模样,便扯了张纸递给他。
“干什么?”
庄稚示意:“拿去堵耳朵。”
傅延声的胸膛微不可见的重重起伏了下,下颔线紧紧绷着。
旁人都说他娶了个贤妻良母,庄稚温柔又耐心,可只有他知道,这女人的嘴跟淬了毒似的,每每气得他心肝肺都疼,时常怀疑自己哪一天去世,估计都是被她给活活气死的。
一到家,傅延声立马摔了车门走人,脚下生风,气势汹汹。
庄稚没跟他计较,慢条斯理的回了房间洗澡,刚出来抬眼就见沙发上坐着的傅延声。
她眉梢轻轻一扬,“哟,稀客啊,傅少爷怎么舍得纡尊降贵来我房间了?”
新婚夜当晚,傅延声居高临下对她说:“和你共住一个屋檐下可以,但不管你耍什么花样,我都不可能碰你!”
于是他们分了房,直到后来被傅延声的妈妈发现,训了一顿,他才会时不时的来她房间做做样子。
“你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
傅延声口吻略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什么花样。让桂姨给你送夜宵上来,不就是替我妈监视我有没有跟你同居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饿了而已。”
庄稚随意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刚出浴的她,穿着一条贴身单薄的吊带睡裙,玲珑有致的身形散发着清香的味道,每一寸皮肤都白皙剔透似的,仿佛只要轻轻一捻,就能轻易留下暧昧的印记。
傅延声眸色微暗,想到以往庄稚不少勾他的手段,意味不明的开口:“的确,你是很饥渴。”
庄稚动作一顿,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
傅延声不自在偏头看向角落,滚了滚喉咙,嗓音莫名喑哑:“以后不准穿这种睡衣。”
“凭什么?”
“丑,辣眼睛。”
“……”
庄稚气笑,她什么时候丑过?分明是穿什么都好看,就算是披条麻袋,那也是倾城之姿。
傅延声转身就走。
“站住。”
“你还想怎样?”男人极其不耐烦。
庄稚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把裤子给我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