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召淮:“……”
还是不正经吧。
黄昏后,白鹤知下了值,前来将楚召淮接回了白府。
已立秋了,天气并不像大半个月前那般炎热,楚召淮慢吞吞地将书放在姬恂送的柜子里,想了想又把小桃木剑塞了进去。
看着本来空荡荡的柜子被塞满一排,楚召淮目不转睛看了半晌,心中忽然窜起个念头。
等到这个柜子塞满后,我就……
白鹤知在外头道:“召淮,宫里送来东西了,你来瞧瞧?”
楚召淮还没“我就”完,乍一被打断腾地蹦起来,腰间疼得险些痉挛,他皱着眉缓过那阵疼痛,走出去看。
楚召淮本来还以为又是医书,接过来一瞧发现匣子里放着一对龙凤玉佩。
龙凤似乎是寻常人家定情的玉佩?
楚召淮捏着玉佩看了半晌,又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封信。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陛下又开始写情话了,楚召淮还没拆开就先被酸得龇了龇牙,做足心理准备才将信展开。
姬恂所写,一如既往的肉麻。
「分别半日却恍如隔世,愿化龙凤双栖双宿,白头相守」
楚召淮:“……”
楚召淮脸皮一向很薄,当即脸就热了。
白鹤知疑惑道:“陛下写了什么?”
楚召淮猛地将信按在胸口,拼命摇头:“没什么,就就说我忘带东西了,给我送回来。”
白鹤知也没多问,道:“你之前还说要去安顺坊那个医馆瞧一瞧,正好我过去时顺路,带你去瞧瞧?”
楚召淮说好,想了想又问了句:“那医馆叫什么名字?”
白鹤知说:“存淮堂。”
楚召淮一愣。
“这名字太难听了。”白鹤知还在说,“也不知是谁取的,这半年虽然开张却只是买药,一个大夫都没有,安顺坊的租金可不便宜。”
楚召淮:“……”
确实难听,不太像医馆的名字。
可这个存淮……
楚召淮脸庞一热,一声没吭抱着匣子跑得飞快,完全看不出今日下车都龇牙咧嘴下了大半天的架势。
柜子还大开着。
楚召淮站在那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气。
算了。
将那堆龙凤玉佩收在柜中,那封写满情话的信也和上一封情书一起,放在单独的精致匣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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