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要说多久,你先回去,别耽误工作。”许枝说。
“没关系,不差这一时半刻。”青年说。
“我送她就行。”舒向南挑挑眉,手搭上了许枝肩膀。
舒向南笑笑,跟许枝走在路边:“国外适应的还好吗?”
“还行。”许枝说,眼妆很淡,凌厉干练,“刚来的时候会不适应,后来习惯了,也就那样。”
“都是一个习惯的过程。”舒向南说。
沉默了一会儿。
舒向南说:“他近一年好多了。”
许枝轻声嗯了一声。
“我在鼓励他去认识新的人。”
许枝还是嗯了一声。
“你会后悔那天晚上没留下来吗?”舒向南转身,盯着她的眼睛,“你走之后,苗雨嘉来找过我。他们之间,清清白白。”
只是没过多久许枝就出国了。
只是闻岑姜再没有去找过许枝。
“我相信他。”蓝天,白云,异国徐徐铺开的油画。
阳光落入许枝淡棕色的发梢。
即使他也不相信自己的时候,她仍然愿意相信他。
“但是舒医生,我要他走出来。”
“他不能一辈子停留在原地,更不能以爱之名,如果许枝这两个字留下来就代表再次困住他,那她必须走。”
舒向南:“如果他真的彻底忘记了你,你怎么办呢许枝你还等他吗。”
许枝破天荒的沉默了。
后来的谈话无人知晓,舒向南在三天之后就回国了。
回律所青年还问过许枝关于她那个朋友。
“你对心理学感兴趣是因为你的朋友吗?”
“不是。”许枝静静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个人。”
现在想想,该谁来提苗雨嘉呢。
她从律所辞职了,好像销声匿迹。
舒向南也是后来才听说,她竟然进了监狱。
判了十五年。
罪名——过失杀人。
许枝番外篇:闻,你们认识吗?
舒向南也是后来才听说,她竟然进了监狱。
判了十五年。
罪名——过失杀人。
死者,是她的父亲。
舒向南来看过她。
苗雨嘉坐在铁栏杆里,歪歪头,依旧是一脸天真无邪,烂漫笑意,冲她打了个招呼。
“你既然可以看着他变好,为什么不可以看着自己变好。”舒向南问。
苗雨嘉看着她,良久说:“他好了吗?”
“那就够啦。”
都说爱的故事里要分清楚先来后到。
但是没有人知道。
在律所并不是她跟闻岑姜第一次见面。
他们的真正相遇甚至要在很早很早以前了。
早到闻岑姜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