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玛丽晃了晃自己的头,故作矫情地问道,“人家今天有些累,你能送我回家吗?”
好家伙,这个理由真是糙得可以!老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姑娘打的什么算盘?但是一想到可以通过玛丽,更多地了解一些关于米莱的信息,他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钻进老鼠的劳斯莱斯内,玛丽便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自己来。可老鼠哪里来什么闲情雅致听她那堆废话,只是不耐烦地点着头。直到她终于停了下来,老鼠才如释重负地缓了一口气,问道:“玛丽小姐,你和米莱小姐是一个科室的同事对吗?”
“啊,对啊,是同事。”虽然心有不平,但大佬发问,玛丽也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你能跟我说说,关于米莱小姐的事情么?”
一听到老鼠这么问,玛丽立刻拉下了脸:“没事聊她干嘛呀?她有什么好聊的?一个闷骚货罢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还没等玛丽反应过来,老鼠的巴掌就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脸上,把她打得一阵头晕目眩。她赶忙捂住通红的脸,哭着问道:“你干嘛?!”
“我不准你说她是‘闷骚货’!”老鼠一字一顿地说道。
谁知,这个玛丽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大声嚷嚷道:“她就是个闷骚货啊!我哪里说错了?你别看她跟个良家妇女似得,实际上天天下了班就在外面勾三搭四,好多富家子弟跟她都有来往呢,男朋友比高跟鞋还多,是咱们医院出了名的交际花!”
老鼠听到这些,脑袋里“嗡”得一声,连原本伸出去想要再抽玛丽巴掌的手,都停留在了半空中。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个真正爱上的女人,竟然是一个如此随意的“荡妇”。
其实,米莱哪儿有玛丽说得那么不堪?人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女孩罢了。活了二十年,别说男朋友了,就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这么乖的一个姑娘,自然不会接受老鼠这种人的追求。
本能告诉老鼠,这个玛丽多半是在胡诌。但碍于没有证据,他只好放下手,继续问道:“不好意思,刚才冲动了一些,我给你道歉。但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一看老鼠的态度软了下来,玛丽立刻昂起头,抬起一只手自信地说道:“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天打雷劈!”可话音刚落,看到老鼠盯着自己的眼神,她又立马心虚了起来,默默地把头扭向窗外。
“那你说说,除了这些,米莱小姐还有什么其他特点?”
“其他的嘛,”玛丽伸手抹掉眼角的眼泪,又摸了摸下巴,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性格比较高傲吧,看不起人;也没什么朋友,总是独来独往。反正在我们科室没几个人喜欢她。”
“这样啊。”老鼠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下,轮到玛丽急了。好不容易上了大佬的车,怎么能就这么冷场呢?只见她厚着脸皮,又对老鼠抛去了媚眼,笑得跟个狐狸似得:“那个,你就没有什么要问问我的吗?”
这娘们,变脸比翻书还快。刚还哭哭啼啼呢,现在又笑得像个花痴一样。“我想问的都问了啊。”老鼠假装没听懂她的意思,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回答道。
玛丽撒娇似的拍了一下老鼠的肩膀:“哎呀,人家说的是,你没有什么要问问我的吗?关于我的事情啦!”
“哦,没有了。”说完,老鼠又把头扭向了窗外。
车子终于到达了玛丽的住处,老鼠率先下了车,还难得绅士地替玛丽打开车门,目送她走进公寓,才吩咐司机开车离开。这可把自恋的玛丽给高兴坏了:臭男人,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果然,第二天,她就跑到医院,把自己上了老鼠的车子的事情传得整个医院都知道了,还添油加醋了一番。不仅让众人都以为老鼠每天等的其实不是米莱,而是她自己,还顺便踩了踩米莱,让大家以为她只是个主动勾引老鼠的“荡妇”。
看着医院里从院长到保洁阿姨都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玛丽别提有多得瑟了,走路的时候那叫一个脚下生风,看到老鼠的时候还会主动抛去媚眼、或者给他一个飞吻,故意让别人看到他俩的“亲昵”。
但老鼠不吃这套啊,他仍旧一如既往地看着米莱发呆,到了下班的时间就跑去邀请米莱上他的车。终于有一天,米莱终于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跟我们科室的玛丽在一起了么,还来烦我干嘛?”
“玛丽?”老鼠瞪大眼睛反问道:“谁说我跟她在一起了?”
“谁说?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了,她不还上你车一起回家了么?”
“那是她主动求我的啊!”老鼠赶忙着急地解释道:“而且,我只是把她送到了她的家就走了,哪有什么一起回家的说法?”
“她自己亲口说的,还能有假?”米莱看都没看老鼠一眼,自顾自地走进了电梯。
老鼠赶忙一个闪身跟进了电梯里,继续解释道:“那肯定是她瞎说,我的保镖可以作证!现在就在楼下,不信你问他!”
米莱看着电梯里的灯管,不屑地说道:“你的保镖,那当然顺着你的话说了!再说了,管你们在不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鼠心想:这话说的,怎么感觉有些醋意呢?难不成面前的这个姑娘是真的也看上自己了?电梯刚到一楼,他就二话不说,牵起米莱的手,就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艾比,你说,那天我送玛丽小姐去的哪里?”到了保镖身边,他放开米莱挣扎着的手,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