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开灯,他也能猜出邬咎现在是怎样的急躁表情。
邬咎喊他的名字:“祝宵……”
祝宵好像不知道他的窘迫境地,只问:“嗯,怎么了?”
邬咎俯下身去——就在这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了许多肮脏的想法,想要在祝宵身上留下许多印记,想要听祝宵的声音变得柔软甚至颤抖,想要看他变得一片狼藉,再也没法像现在这样气定神闲。
但他还是没有这样做。
“祝宵……”邬咎咬牙切齿地说,“你故意的是吧?”
祝宵“嗯”一声,大方地承认了。
然后他又捡起那个长长的枕头,将它放回原位,横亘在他们中间,对邬咎说:“这次真的睡了。记得别过界。”
邬咎:“……”
他眼睁睁看着祝宵闭上眼睛,却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祝宵分明是知道他不会做什么,才敢这样毫无负担地撩拨他,然后又毫无负担地睡过去。
邬咎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音量极小的气音:“祝宵,我真服了你……!”
……
邬咎硬生生忍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地府。
他一回来就开始翻箱倒柜,让本就被老阎王搅得一团狼藉的阎罗府变得更乱了。
白管家看他急得头上冒烟,不由得奇怪道:“少爷,您在找什么?”
“我户口本呢?”
“您找户口本干什么?”
邬咎正了正神色,斩钉截铁地说:“我要跟祝宵结婚!”
第30章记录
邬咎东翻西翻,终于找到了他的户口本。
找到之后,他就风风火火地跑回了阳间。
但他没有马上去找祝宵,而是去定做了一个戒指。按照他的构想,戒指是一个海棠花叶互相缠绕的款式。
他花了大价钱加急,只等了一个星期就拿到了。
一切准备齐全之后,邬咎穿戴整齐,敲响了祝宵的家门。
祝宵见他来的架势跟往常不太一样,就连领带夹的位置都一丝不茍,正式得好像准备去参加婚礼。
他半开玩笑地问:“你来求婚的?”
“……”
这才刚见面,台词就被祝宵抢了。
邬咎被他戳破,顿时红了耳朵。
看他的样子不像假的,祝宵讶异道:“真是来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