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就上当,对方果然是喝醉了。
不过两三下,殷墨商就带着沈莫离落到院子里。
虽然作为一名下等奴仆,但在将军府的待遇也是很优质的,虽然居住环境比不上上等奴仆,但也能一个人分到一间屋子,
不过,这么一个小小的偏院,却住着十来号人,沈莫离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就怕把其他人吵醒看见殷墨商醉酒后的模样,就低声道:“别说话,跟我来。”
殷墨商放开搂住他腰的手,面无表情地点头,跟在对方身后,走进一间破旧的屋子,来到一个木箱子面前。
沈莫离弯着腰,指了指箱子里的那个白团子,说道:“怎么样?这只猫咪好不好看?”
白团子不到巴掌大,全身都是柔软细腻的白毛,玲珑精致的小脸儿,粉色小巧的鼻子,细长白皙的尾巴,微微起伏的小腹,看起来可爱到爆。
殷墨商一把将小团子提起来捧在手心,直直地往门外走去。
沈莫离连忙拉住对方,小声问道:“诶!你要回去了吗?”
殷墨商严肃地点头。
思绪一转,沈莫离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那要不要把我也偷回去?我觉得自己的毛也挺多的,比这只团子可爱多了。”
殷墨商打量了一下,赞同地点点头,一把将小猫咪送到沈莫离手中,一下子搂住他的腰身,像一只轻盈的仙鹤跃上房顶,翩然离去。
此时,殷墨商的院子里,正有几队侍卫在来回巡视,其中一队巡视着,忽然发现旁边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领队连忙紧随其上,冲到一扇窗户面前,就见那道黑影停在了屋檐底下,借着月光一瞧,赫然是自家大将军的相貌,怀里还搂着一个俊美如斯的少年,大吃一惊,上前行礼道:“属下拜见大将军。”
沈莫离怀中的小团子好像被吵醒了,伸出一个小脑袋四处望望,‘喵’了一声。
殷墨商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对方,一言不发地跳进了窗户,留下那个侍卫队长风中凌乱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带着跟上来的一队侍卫继续巡逻。
沈莫离站在屋子中央,环视了一下周围,就猜到这里是殷墨商的卧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关紧窗户,把自己牵过去按在床上,把小团子从他怀里提起来扔在角落里,又两三下将他衣服扒光。
殷墨商翻身上床,把赤·裸的沈莫离按在怀里,摸摸他毛绒绒的小脑袋,说道:“乖!睡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沈莫离又是欣喜又是担忧,欣喜的是对方醉酒之后对他表现出的亲近,还让自己登堂入室同床共枕,担忧的是对方以前喝醉之后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反应,不仅偷鸡摸狗还把其他人也带到自己床上。
一时间,沈莫离却是喜忧参半,见对方毫无芥蒂地进入熟睡,只好苦笑不得闭上了眼睛,也同样睡了过去。
次日天色未明,殷墨商从深睡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便察觉到一丝异样,低头一看,自己怀中躺着一个光溜溜的俊美少年,脑子一懵,吓得一把推开对方,从床上滚了下去。
沈莫离睁开迷蒙的丹凤眼,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道:“将军,您怎么醒这么早?”他侧身倚在床上,湿润的眸子染上几丝魅色,被子从颈部滑落到腰间,漆黑的发丝洒在晶莹如雪的肌肤上,如玉如雪的锁骨上印上几道青红不一的痕迹,胸前的两颗红豆若隐若现,简直是个天生的尤物。
殷墨商目瞪口呆地指着他,结巴道:“你你”
沈莫离对他的震惊视若无睹,轻笑道:“将军这是要去上朝了吗?奴才服侍您穿衣吧!”说罢,他从床上站了起来,从地上随便捡起一件外衣挂在身上,蹲在地上想要把殷墨商扶起来。
殷墨商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离了对方大概三米远,强装淡定地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见他的语气里有几分质问的意思,耳朵却染上几分红色,一双桃花眼闪烁不定,沈莫离内心阴笑,面上却故作委屈道:“将军难道什么也不记得了?”
殷墨商疑惑道:“记得什么?”
果然是什么也不记得了?沈莫离思忖一下,立马泫然欲泣道:“将军可还记得您昨晚到奴才的院子里偷猫?”
殷墨商再次目瞪口呆:“偷猫?!”
沈莫离泪眼朦胧道:“是啊!您要偷我的猫,我虽不敢反抗,却对您再三恳求,最后,您不仅将奴才的猫偷走了,还连我也一道带了回来,带回来不说,还强迫我做了那种事,嘤嘤嘤”一边假哭,一边用余光偷瞄他的神色,还不经意让衣服滑落几分,将自己锁骨上的痕迹显现出来。
殷墨商的脸上顿时青白交加,不知该不该相信眼前这朵绝色,见了对方身上的痕迹,神色一滞,终于半信半疑地问道:“我真的对你做了那事?”
沈莫离肯定地点头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不过”说着,他一步步接近殷墨商,再深情款款地道:“不瞒将军,奴才多年以前便已倾慕于您,将军虽如此粗暴地对待我,我却并不责怪将军分毫。你我二人虽未做到最后,但我的身心早已属于将军一人,从此以后,我沈莫离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绝无二心!”
殷墨商见他眼中纯粹的爱意仿佛火山喷发一般浓烈,震惊了片刻,及至分辨出他话里的意思,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有做到最后就好,否则他就该羞愧难当买块豆腐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