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之身边的小侍卫,不刚好可以利用?还需要找其它闲人吗。”
“”
交锋
日光缓缓散落,光辉将整个军营尽数笼罩。军中巡逻士兵对比前几日人数增多,队伍整齐且壮观。
兵器碰撞等嘈杂声线在空旷的地方飘扬,吵得休息区营帐里的林斐之小脑袋挪了又挪,直往张礼刚起身还温热的被窝里钻。
“公子,宋大人在理事厅等您。”
门外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张礼下意识瞧向睡不舒坦的林斐之,见他眉宇皱成一团儿,忙一手撑着墙,借力站稳,扯了外袍随意披上出门。
帐帘掀开,泄进几缕暖阳,很快便又消失。
张礼脚步略显沉重,跟着传话男子往理事军帐方向走,依稀能从对方的穿着以及腰身佩戴的暗卫黑色执牌辨别出,是宋少傅的下属。
前几日见面,宋轻白便对自己来意颇有微词。
要不是自己答应后期会帮找出陆公子遇害之人他都不会放过自己的,现在突然召唤,还选小郡王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到底想做什么?
思绪飘散间,他被领着进一间极其宽敞的军帐之中,他还没来及看清里面的有何人,身侧领路的男子便低头毕恭毕敬的行礼告退了。
晨光并不能在帐中停留,随着帘子被拉下,周围只剩微光与烛火的映照,略显凉薄。
“小郡王竟是没有跟来?”
宋轻白端坐在十米远的桌案边,慢悠悠呷了一口茶水,在他对面有一杯冒着热气似乎是刚倒好的茶水,他眉眼舒展着,盛着些许温和,示意说:
“坐吧。”
张礼身上的伤口不足以让他长期站立,尤其一路过来,臂弯以及胸口的伤口撕裂般灼痛感越强。
他额头隐隐有着薄汗,不过却是警惕得盯着宋轻白,言语简骇:
“宋大人找我,应该不是闲聊吧?”
“别那么紧张。”
宋轻白轻笑,端的一副清风朗月君子样貌,点了点桌面,再次示意他落座:
“你是小郡王身边的人,宋某也没有权限干涉你什么不是?聊聊天而已。”
半句不提官威,但却句句提到林斐之。
张礼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提着被疼痛驱使到快没有知觉的双腿过去,只是脸色难看。
宋轻白余光无意间扫了一眼他那单薄浅色外衫遮不住的厚重绷带,微挑长眉,心底某个猜测证实了。
“宋大人想说什么,不妨直接道明。”
落座后的张礼嗓音微哑却直白,面前茶水蒸腾的热气往上飘扬,模糊了他盯对面宋轻白的视线。
好在对方也不兜圈子了,捻着茶杯的指尖修长,轻轻转动着,慢悠悠道:
“王府出来的人果然通透。”
“那本官直说了,此次屏洲军营病疫,有位高权重等官员利用职务之便,更换延迟病情的草药,使病情扩散,病例日渐增多。”
说到这里,宋轻白明显察觉张礼眼底微闪,似乎猜到自己口中的官员,他续了一杯茶,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