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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们很爱我,他们总是把我当成永远没长大的虫崽来照顾。
即使在我这个年龄,我的朋友们都已经有十个以上的后代,他们还是把我当成刚学会走路的小不点。
……
我走过很多地方,借助亚雌身份见识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雌虫在我身边似水流过。
英俊高挑、秀丽健美、冷漠的开朗的,明艳的清纯的,有些基因等级并不高,脸上、身上多少会显性遗传兽性特征。
类似过长的尖耳朵,发黑洗不干净的甲盖,外凸的獠牙,全黑瞳的眼睛和更加狰狞明显的虫须。
猫眼从来不会有这种雌虫出现。
所有能来到我面前的雌虫,都完整美丽的像一件件加工好的人形偶。
在见到因基因问题出现异化特征的低等雌虫前,我一直以为所有雌虫正常的时候,都能收起异化兽征像个人。
人。
我们曾经邦交过又失联的外星文明。
雄虫多数是人形,除了尾勾。
如果我一直待在猫眼,这辈子我都不会见到a级以下的雌虫,也不知道,原来虫族真正的中坚力量是b-d级。
……
我选择用亚雌身份行走世间,非必要时刻不会暴露性别,有时候我做得不好,会搞砸,这时候藏在我身边的守护者就会出手解决。
只要守护者出手,不管我多想留在这个星球,都不能再待了。
…
我去过60多个高等宜居星球,10个中等,没去过低等。老师再疼我,也会在我说出想更往下时,温柔拒绝。
……
在这趟旅行里,我是个‘亚雌’,能够最直观的见识过千奇百怪的雌虫。
粗俗,野蛮易怒,血腥又肮脏似乎是这些低等雌虫的代名词。
我想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粗俗,也不喜欢温柔。
我到底喜欢什么?
我迷惑了。
但我不会拿这个问题去问老师,朋友。
……
我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老师会说:卡罗尔,你不需要细想这些,你只要张开双臂,等待美好到你怀中。
朋友们会说:好呀,到我这来,我给你找十个八个苗条结实的雌虫,你都试过肯定能遇到手感合适的!
…
你已经离开我5年,我却在每一次拿起鞭子指向那些被送来的雌侍时,想起你沉默下跪,露出脖上项圈的样子。
囚星的刑罚让你变得更加枯瘦,可你还是很高,你还是很漂亮。
你沉默跪着,低着头,露出后颈,脖颈骨微微凸起,我站着能一眼看尽你的脊背,你背上的外骨骼埋在枯瘦的皮肉下。
你像一只干枯的,被钉死在花架上的蝴蝶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