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储莹原是宫中太医,不幸撞见后宫秘辛之事被人追杀,逃亡路上被齐家夫妇所救,为了不牵连齐家夫妇,悄然离开了齐家队伍。
多年后,陈储莹得知救命恩人之子受尽欺辱,主动联络,并安排帮齐景假死脱身。
起初,就连盛家人都以为我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做做样子,不过是为了他日续娶别家郎君埋下伏笔。
谁料,我来真的。
一连三日,我寸步不离的守在齐景身侧。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回头。
其实我只是担心‘尸体’被陈储莹偷走罢了。
第三日傍晚,齐景的手依旧凉的彻骨,我将自己的薄毯也盖在了他的身上。
目光落及齐景胸膛时,我的手顿在了半空。
胸口起伏,他终于要醒了。
我却半点高兴不起来。
如今的齐家早被原主一家霸占,府内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心腹,原主家人对他而言同豺狼无异。
换位思考,她要是齐景,看到自己辛苦攒下的家产被霸占、最亲的人被毒害、自己还受了这么多屈辱,如何甘心束手就擒?
所以在这之前,我势必要做些什么。
比方说练练体能,这样他日逃跑的时候,不至于落在最后一名。
几缕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了齐景的脸上,惨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
我在感叹假死药神奇之时,齐景缓缓睁开了双眼,意外发现他棕色的瞳孔竟还掺杂一点墨绿色。
挺好看的。
睡的太久了,让他有些恍惚,呆呆的盯着房梁很久都没有反应。
我忍不住打破沉默。
“醒了?”
我努力压低嗓音,想让自己语气温柔一些,可齐景刚有血色的脸还是瞬间惨白,甚至有些僵硬的偏头看我。
夕阳太过耀眼,我想为他遮住眼前的光。岂料刚一抬手,挺尸的齐景竟突然翻身爬进了角落。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我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抱着被子瑟缩成了一团。
不知是求饶没用,还是骨子里的倔强不允许他低头。
从始至终齐景没有求饶一语,像只受惊的兔子,小小一只,瑟缩躲在角落,身上迭盖了几床被子都压不住他的颤抖。
无助又可怜。
我愣了许久许久,才慢慢化开喉咙的紧涩。本想安抚他几句,可话到嘴边,只剩下一句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