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用就不用。”陆宇川不悦,彷佛他是为了得到什么才去这样做,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点,“这本来就是之前说好的,你该得的。”
乔时洲没再追问,车上再次安静下来。
驶出一段距离后,陆宇川忍不住转头看去,乔时洲面朝窗外,头却微微垂着,背影看起来有些伤心。
趁着红灯,他一边想着自己刚刚的语气难道太凶了,一边靠过去问:“你不会哭了吧?”
【作者有话说】
以我这个卡文的状态,以后不能乱立fg了,呜呜对不起又拖延了
乔时洲回过头,被凑到眼前的人吓了一跳,没听见他问什么,身体往后靠了靠,问他:“什么?”
此时陆宇川也看清了他脸上的表情,眼神迷茫着,但确实是没哭。他坐直身体,“没什么。”
前头的代驾司机却是个爱聊的,见他们之间的气氛没有刚才紧张,插嘴道:“这位先生问你是不是哭了呢,哈哈,可担心你了。”
乔时洲惊讶又纳闷地看向陆宇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
陆宇川无语地看了司机一眼,对上乔时洲的视线,不自在地说:“没什么,没事就好。”
司机倒是乐呵呵地问:“你们是情侣吧?”
乔时洲瞄了瞄陆宇川,见他不打算回答,迟疑地回答:“……是吧。”
司机倒是对他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感到奇怪,“刚才吵架了吧,那位先生声音突然变大都吓了我一跳,看你不理他,估计是以为自己把你凶哭了哈哈哈,既然这样为什么吵架哦。”
“……”乔时洲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跟司机解释,只能呵呵笑道,“也没有吵架啦,就是在一些事情上有分歧。”
“其实不能怪他这么担心,”见乔时洲愿意理他,司机越聊越起劲,“刚我从后视镜瞄到你,也以为你哭了,还担心你们要是在车上吵起来我该怎么办。”
乔时洲尴尬地笑了两声,“您放心,这个不会的。”
“现在不担凨諵心了,他这么关心你,怎么可能会吵起来哦。”司机感叹一声,“情侣最重要的还是沟通,瞧你们这样就很好,不会经常吵架,之前我拉过一次吵架的情侣,从上车吵到下车,好悬没把我耳膜吵破。”
陆宇川想不通乔时洲怎么能和司机聊得这么来,被司机的聒噪烦得不行,心想因为司机太能聊天给差评会不会被谴责。
乔时洲微微侧头迅速瞥了一眼陆宇川,见他脸上带着无语和些许不耐烦,随意应和司机两句,扯开了话题。
好在司机只是想找人聊天,没有执着于情侣这个话题,轻易就被乔时洲带跑了,因为距离过近,下车离开时他还有些不舍。
乔时洲走在后边,看见陆宇川回头瞧了瞧自己,快走两步跟上去,“怎么了?”
陆宇川很想问他是不是到哪里都可以和其他人聊得这么开心,是怎么办到在车上和代驾司机聊了一路的,但是又怕对方想起自己之前多余的一问,只好问起其他的,“你东西都收好了吗?”
“嗯,今天下午收拾好了。”
“明天需不需要送你去车站?”
乔时洲原本有些诧异,后来想到陆宇川应该是安排司机来送他。不过他还是拒绝了,“不用,公司给我招了一个助理,明天他会过来接我。”
陆宇川点点头,没再多问。
两人在大门前分别,乔时洲进屋后又清点了一遍东西,确定没落下东西,准备洗个澡早点上床睡觉。
洗完出来,他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妈妈打来了。
乔时洲犹豫许久,还是拿着手机到了阳台,回拨回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柳浅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乔时洲喊了声妈,“这么晚还没睡呢?”
“洲洲,怎么你那里那么黑呀?”柳浅苹靠近屏幕,“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我在阳台呢。”乔时洲往稍微亮点的地方挪了挪,注意着不露出房间的景象,“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了。”柳浅苹抱怨道,“你都好久不打电话回来,还不能让我打个电话啊?”
乔时洲沉默下来。
他走演员这条路家里向来不是很支持。父母两人都是教师,对他的期望一直是成为跟他们一样的人民教师。
在高中以前他也是按照家里的安排循规蹈矩地学习着,直到高中突然冒出想演戏的想法,义无反顾地用自己的压岁钱去上培训班、艺考。
可不管是他考上了国内最好的戏剧学院,还是夺得了《新演员》的亚军,家里依旧不支持他的选择,甚至冷嘲热讽。尤其在他得罪徐青雄,几乎接不到戏之后,乔晖对他的嘲讽更为严重。
每次往家里打电话,话题最终走会走向劝他回家,重新走回“正途”,慢慢的,乔时洲就不太爱往家里打电话了,只在节假日的时候说个祝福。
乔时洲笑了笑,“你明天不上课吗?爸爸呢?”
“学校把我调到高一了,最近轻松了不少,你爸他出去和老朋友喝酒了。”柳浅苹特意挑了个丈夫不在的时间,免得最后两父子又吵起来,不欢而散,“最近怎么样?”
乔时洲到底想得到家里的支持,很高兴地分享喜事:“我最近接到了新戏,明天准备进组拍戏。”
“真的啊?”柳浅苹也高兴了一会儿,又疑惑道,“不过你不是好久都没有戏演吗,怎么这么突然有戏演了。”
柳浅苹这几年态度软化了一点,会主动给他打电话问近况,但乔时洲知道她内心仍然抱着他能回去当个老师的想法。乔时洲一听便知道对方其实还是希望他回去,安静了一会儿才说:“运气比较好,角色空出来了,公司让我去试镜,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