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邈目光略过白黎她爹,直抵白黎本人:“你眼皮抽筋了?”
白黎:“……”
平常腹黑心机得不得了,给犯人直击心灵的恐惧,一到正事上就智商下线了是吧?
王明历没好气道:“平时私底下背着我就算了,现在当着我的面也敢卿卿我我了是吧?”
宋邈单手揣兜,从容道:“没想过要背着您,我刚来这里工作两个月,平时没怎么跟同事之间交谈来往过,没想到白黎是您女儿。”
王明历甩脸:“怎么?我女儿就不能跟她母亲一个姓氏?”
白黎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见她亲爹愤愤不平的转过身,怒其不争道:“还有你,白黎!你长本事了吧?人家刚来两个月,就用一个月时间就把你勾走了,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白黎:“……”
她爹只有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她的全名,现在看来,离挨打不远了。
俞铮出门的时候正赶上外面下雨,闪电透过云层狠厉劈下,雷声轰隆作响,震耳欲聋,雨点裹挟着丝丝凉意扑打在肩头,衣袖,他穿着长袖长裤,算不上太冷,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带伞。
玻璃门从里面打开,俞铮看着外面潇潇落下的雨点有些出神。
门开了条缝,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从门外探进来,指骨纤长,骨节分明,捏紧伞柄的指尖泛白,晶莹雨水自腕骨滑下,折射出细碎光影,似是要揉碎光晕一般。
紧接着是灰色的过膝棉羊毛呢大衣,高领针织羊毛衫遮住宽阔厚实、沟壑分明的背部,衣领之上,是一张线条硬朗流畅,性张力十足的俊颜。
祁肆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风尘仆仆:“走吧。”
俞铮回过神来:“你叫我?”
祁肆失笑:“不然呢?你指望现场有第二个人?”
刚从办公室出来送伞的黎昕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俞铮:“……”
俞铮:“你但凡少说一句话会死吗?”
祁肆:“不会,但我闲不住。”
玻璃门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曳,雨点敲打门窗的声音沉重,雨下得更大了些。
俞铮开了门,向外扫视一圈,蹙眉道:“你车呢?”
祁肆下巴一扬:“诺,就紧挨着门口最近的那个,黄身黑篮,起步价几块钱那个。”
俞铮:“……………………………………”
俞铮:“你打算用它来接我?”
祁肆不疑有他:“不好吗?不用油钱还便捷不堵车,一来一回才几十块钱,简直是良心价。”
俞铮认命了,果断扭头拐向里屋。
祁肆扬了扬手机:“不走吗?我都购买月卡了,放心骑,我买单。”
俞铮觉得这人多少带点病在身上,步子迈得更大了些:“我去问问黎昕休息室有没有多余的空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