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的心脏跃动着,高唱着自由的歌谣。
本该脆弱的反抗者举起刀,直指神明之心。
记忆与血肉编织成网,抽出脊骨笼住神明。
凡人啊,本该脆弱无助。
为何不愿沉溺于美梦,偏要留在原地?
易碎的美梦被撕开,不信神的子民抬头高喊:
这是牢笼!我要离开!
狂风带来愤怒的嘶吼,流血的鸟儿扑向死亡。
她本就一无所有,她也就义无反顾。
木偶剪断丝线,风中传来鸟鸣。
有人陷入沉睡,有人就此醒来。
她生而自由,她也生来彷徨。
无人知道她去往了何方。”
好像是个悲伤的故事。
他停下去拨动手里的琴,抬头看向远处正在靠近的一大一小两个逐渐清晰的身影。
笑盈盈的看了我一眼,向那边两位招了招手后,少年看着我,郑重的落下一串欢快的音符。
“在很久很久之后,异世的旅者遇见了她。
醒来吧,歌唱吧。
没人比她更加自由。
新的生活已经开启,歌声与远方将伴你同行。”
安抚般的琴声混在吹过的风里,抚过我的脸庞,脸上湿润的感觉令人陌生,让我有些发愣。
他歌谣中唱的是……曾经的我吗。
残缺的记忆里有几份正在越来越清晰,它们闪动着,像是要破土而出。
我其实不觉得自己能这么有勇气?
毕竟这种事情如果是我的话,应该是不会主动站出来的。
蚍蜉撼树的勇气,该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下什么样的决心才会有呢。
抬眼看向面前的少年,他笑盈盈的回望着我。
“辛苦了。”
我听见他这么说着。
派蒙和旅行者走过来,打破了这片看起来几乎凝滞住的空间,也唤回了发愣的我。
“络安安!我们回来啦!咦?还有温迪也在!”
吟游诗人弯着眼睛向他们问着好,微风吹起他的斗篷。
“中午好,派蒙,旅行者,在这里见到你们真是令人开心。”
神明啊,他刚刚抱着琴吟唱的时候看起来神圣的不像个人类。
派蒙绕着温迪转了几圈,然后将一个小包递给我,我打开看了看,是一些信件,看起来还有旅行者为我的担保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