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继砚说完便拉着秦栀往楼上走去。
裴经国是不能容许任何人忤逆他的性子。
儿子如今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他松开妻子起身。
“裴继砚!”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儿子身后。
“伯父。”
与秦栀声音响起的同时是十分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只是那巴掌并没有落在裴继砚脸上,而是秦栀的脸上,刚刚她余光瞥见裴经国走过来,便在他扬起手时推开了裴继砚。
裴经国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道。
秦栀被打得头晕眼花。
她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要是还不能取得裴继砚的信任,她真要去剑走偏锋,找个大师给他下降头了。
“栀栀!”
裴继砚惊慌地拉过秦栀去看她脸上的伤口。
她的嘴角都破了。
有血迹从唇角溢出。
“我没事。”秦栀露出一个柔弱的笑,她弯唇时扯动嘴角,疼得她轻嘶了一声。
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是不是忘了现在裴家到底是谁做主?”
裴继砚声音很沉。
他紧紧盯着面前这个生了他却从没上过心的父亲,“你不记得去年是谁把你强行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了吗?”
裴继砚眼底迸出刺骨的寒冰。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用你跟你老婆的命来换都不够。”
儿子的眼神让裴经国后颈一凉。
他也没想到巴掌会落到秦栀脸上。
裴继砚是他生的。
他是他老子,教训他是天经地义,秦栀只是个外人,他自然不会失礼至此。
只是他多年坐惯高位。
如何能承受得了儿子这般威胁的语气。
“你就是这样跟生你养你的父母说话的?你的教养去哪儿了!”裴经国怒斥一声。
“上梁不正下梁歪。”
裴继砚冷然扫了一眼裴经国。
以及不远处沙发上转过身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温蓉。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
裴经国被儿子的话气得身形不稳。
裴继砚将秦栀打横抱起。
往外走去前还丢下一句“心脏不好就别到处逞威风,哪天你气死了也不会有人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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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总,秦小姐!”
等候在外的司机小郑看到裴继砚跟秦栀时吓了一跳。
这才进去不到十分钟。
怎么一个满脸血?另一个脸肿得那么高?
他连忙拉开车门站到一旁。
裴继砚将秦栀放进车里,随之坐了上去,他刚坐上去就打电话给医生,让他去家里。
“阿砚哥哥,伤口是不是很疼啊?”
秦栀心疼地看着裴继砚还在流血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