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餐车前,也拿起了一块甜饼,故意转移话题:“诶,这甜点看上去好好吃。”
“很甜。”郑乐于评价道。
他自己做的一手好馅饼,还会烤纸杯蛋糕,对甜品的要求其实挺高的。
季柏好奇地咬了一口,然后客观评价道:“确实很甜。”
“对了,”这时候外面的人都陆陆续续进来了,他俩在角落里搁一块吃甜饼,郑乐于想起来什么,“咱俩还没吃晚饭吧?”
他们的午餐是在游乐场里解决的,一顿披萨套餐,咬一口还爆汁。
“嗯,”季柏点了点头,然后把餐车上的甜饼摆好,“去吃什么?一会我们就走。”
“那正好,我妈要见我,就一块吧,”郑乐于这话说得风轻云淡,甚至还补了句,“她请。”
季柏被甜饼呛了一口。
毫无预兆的一句话让他有些懵,他咳嗽般摆了摆手:“这么快?”
到底什么快他也没反应过来。
郑乐于点点头:“我妈人挺好的,你介意吗?”
季柏当然不介意,他和朋友们都玩得好,当然连父母都熟悉,吃个饭而已不算什么。
但对方是郑乐于。
郑乐于的妈妈诶,他喜欢的人的妈妈诶。
季柏在心里呐喊,面上却是一派和郑乐于相似的风轻云淡:“好啊。”
他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现在他穿得也太随便了,他没有打理头发,没有带礼物,穿着个丑丑的面包服就要去见郑乐于的妈妈吗?!
这衣服明明在一天前还没有被它的主人嫌弃。
季柏吃下去的那块甜饼最后还是咽下去了,他拍了拍胸膛,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而感到紧张。
“现在走?”郑乐于一开口,疑问句都变成了陈述句的语气。
“嗯。”季柏都不知道自己在嗯什么,但还是嗯了一声。
他有点紧张。
最后他们带走了两个花环,连带着被别在胸前一天已经有些蔫了的山茶花束。
郑乐于最后感觉自己还是忘了点什么,但是没想起来,直到视线从季柏的手上瞥过,才发现自己的手套被对方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