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是很正常的。
池岁不能强求裘王能信,特别是裘王是一个特别特立独行的人。
系统落在池岁身前:“宿主,其实裘王这条线不重要。”
池岁深深看了眼陈雏:“统子,就因为裘王的粗心大意,黎帝死了,陈雏和陈赢川夺权,一切都完了。”
系统不解地在桌上跳来跳去,仗着陈雏看不见自己,它跳到陈雏的身上:“可现在陈雏看起来不像是能和陈赢川争权的性格呀?宿主,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他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争权的人啊?”
这个系统和人工智障一样,跟它是不可能理清楚人性的。
池岁面上挽起一个笑容,他对着裘王道:“殿下,信与不信全凭你自己意愿。那天发生的事我不能多说,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系统
池岁说的话,裘王并不信。但在陈雏劝说下,裘王一直和裘王妃他们一起,任谁说都要两位夫人陪着他。
陈雏松了口气,上次兰酒舒的事没被他拦下,已经成了他的心结,但愿这次老头能听他一次。
国朝日要到了,各国使臣陆续到了。
陈雏特意派鸫去试探了那位南俞太子,得到的回复是,那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陈雏百思不得其解,南俞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凌珑和凌瑜这两个大相径庭的人,是怎么成为南俞的太子?
“主子,国师在外面等着呢。”东陵端了一壶茶进来,她看着面无表情的陈雏,将想问出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池岁一连几天都吃了闭门羹,他有些焦急地站在陈雏书房外。本来可以看见书房内的窗棂被陈雏拿丝绸遮住了,池岁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东陵心善,即使她不知道主子和国师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两人突然都变得很奇怪,她还是愿意进去帮国师说说好话。
陈雏端着茶杯,修长的手指在杯壁上敲了敲:“还有三天国朝日就到了。”
东陵不知道陈雏这句话什么意思,她低着头,擦拭桌上的灰尘。
陈雏转头,见东陵没有要离开的意图,他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她:“东陵,你有什么话直说。”
东陵捏着抹布,她纠结地在原地打了个转:“主子,这事我还真不好说。”
陈雏将茶杯盖好,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窗外的梨花开了,清香飘入书房内。
陈雏抬眼道:“你让国师到偏房去等等,然后你再回来陪我坐坐。”
小殿下真是越长大越难懂,东陵咬咬唇,将抹布放在桌上,扭身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东陵回来了。陈雏给了她个眼神,示意她坐下。
东陵离陈雏远远的,面上露出些许惶恐。自从国师到深清以后,她就发现小殿下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