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看着他红透的耳朵,电光火石间串联出来一切原因。
“我知道了,”原也翘起笑,“你喜欢被夸成熟。”
宋其松还在试图否定:“没有,不是,我在开车。”
原也接受他最后一个理由,也不再打扰他,只是说:“好吧,认真开车吧哥哥。”
嗯,松师傅确实坐如松目如炬。
车开得四平八稳,只不过这耳朵怎么越来越红?
火星
春节将近,宋其松跟着向时齐回了家,向惠昨晚打电话问他今年要不要来她这边过年,宋其松拒绝了。
往年他基本上都是回到自己家这边过节,说是过节,其实本质上也只是一个人熬过时间。宋汀通常不在家,他名下房产多,歇脚地更多,回家往往只在某些特地的时刻,但绝对不会是节假日。
近几年他也新娶了妻子,小孩生了俩,在郊区盖了一栋新别墅,当时有叫宋其松搬去,但他说不需要。
宋汀不在乎宋其松是否真的需要,他不需要获得宋其松的情感反馈,他要完成的只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父亲的通知,至于结果如何他从来不看重。
向时齐知道后接连几次邀请过他来他们家过节,大多时候宋其松都推辞,并非是不需要陪伴,只是觉得自己不配、更不应该在别人阖家团圆的时候参与。
血缘只是法律层面上的定义,连他亲生父亲都未曾有多照料他,更遑论本就隔了一层关系的亲戚。
他拎得很清楚,却还是架不住向时齐的再三邀请,刚刚他给出的条件更诱惑:“今晚来我家过年啊,我妈妈可想你了,吃完团圆饭我们还计划带你们去放烟花。”
宋其松试图拒绝:“没关系哥,我在家过就行。”
向时齐打断他:“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他继续道:“你又不去你妈妈那里,一个人过有什么滋味,不如来我们这里,晚上我叫原也也来。”
听到原也宋其松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动摇,他皱着眉头:“别人也得回家过节,晚上叫他来不太方便吧。”
好一个胳膊肘往外拐。
向时齐无语:“不是让你对象不在自己家过节好吗?我是说等他吃完饭我们去接他,差不多凌晨的时候去放烟花。”
宋其松真有些心动:“…真的?”
“真的假不了,要不然我要他给你打电话自己给你说?”
宋其松不想太麻烦他:“那我现在过来。”
向时齐这才放心,转头便叫道:“妈!松子等下来,再加两个菜。”
宋其松抵达向时齐家里的时候正好团圆饭开餐,舅舅见他第一件事就是朝他手心塞了个颇有份量的红包。
宋其松觉得不妥:“舅舅,我不缺钱,再说时间也还没新年呢。”
向言不在乎,豪横一挥手:“拿下,要什么规矩,大不了明天再给你一个。”
舅妈也走了过来,她模样同记忆中丝毫无差,岁月在她身上似乎未留下任何痕迹。
她逆着宋其松的力将红包重新塞回他手心,但姿态却依然如此柔和。
“拿下吧松子,全当心意就好。”屈秋笑说。
这心意可重,重得仿若千斤,宋其松都恍觉自己已被拽得嵌入地下几米,他一时之间竟不知往哪儿放。
最后还是屈秋帮他放进礼盒袋才作罢,还特地叮嘱了一句:“等下回家前记得带走哦,千万不能忘,忘了我就叫时齐再拿一百个往你屋里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