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汐的左肩上,厚实的手附在上面,将她温柔地圈在怀里。
叶婉清抬眸一瞬,只剩阴恨,“钟行简,就应该审讯时废了你。”
她咬着后槽牙,恨不得生撕活剥了他。
钟行简神色不变,嗓音已经冷如冰窖,“纵然是中书令,滥用私刑也是贬官出京的罪责,你确定要这样说。”
急着宣誓能耐的叶婉清闷了口苍蝇,半响才艰难挤出笑,“我就是说说而已,钟尚书何必当真呢。”
“在聊什么?这么高兴。”秦昂注意到叶婉清跑来这里,也跟过来,
一双丹凤眼掠在二人身上,游走之间,全是冒犯。
钟行简停在江若汐肩上的手微微收紧,沉声道,“听说秦大夫续了弦,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尤其脸上这道疤,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是吗?”秦昂捏着叶婉清的下颌偏头看来,“确实碍眼,碍眼的就要抹掉,等会去命太医给你好好医治。”
这是自始至终就知道叶婉清的身份。
江若汐不知道她怎么改头换面成了侯府嫡女,可她早就猜到,就算是揭穿,也不一定有用。
她与秦昂,定是沆瀣一气的。
“哪里的苍蝇嗡嗡嗡乱叫,这里可是三品以上官员和皇亲所坐的地方,怎么什么人都让在这呆,没规没矩。”
昌乐公主发髻高高挽起,上面点缀着几朵精心挑选的珠花与金钗,眉眼间的不屑与鄙夷藏不住,轻蔑地朝他冷哼一声。
秦昂只是个四品散官,这是掐住了他的七寸。
秦昂又一次吃瘪,他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拱手,“打扰昌乐公主雅兴,实在是臣下的不是,下臣这就告退。”
语气轻佻,那双桃花眼仿佛能说话,轻轻一转便带着几分戏谑与挑逗。
昌乐厌烦至极,“既然知错,还不退下。”
秦昂直盯着昌乐,后退两步,转身之时,脸上笑容瞬时凝滞,如阴鬼爬行撕咬着前路所有的血肉。叶婉清知道不能硬抗,讪讪跟着离开。
“这种人,就不应该给他一点好脸。”昌乐双手还胸,蔑视地瞅了眼秦昂。
酒过三巡,大殿里酒气弥漫,许多人都出大殿透气醒酒,江若汐也独自一人悄然出门。
出门左转,绕着回廊走了约么一盏茶功夫,江若汐凭着记忆,朝左拐到一处假山。
这是座精心布局的假山,夜空下,宛如一幅细腻的水墨画,蜿蜒曲折的小径悄然穿梭其间,小径两旁,各式各样的岩石错落有致,表面覆盖着青苔与藤蔓,树木也在其上肆意生长,
这里临近一个废弃妃子的宫殿,平日荒废极少有人踏足,浓密的树丫成了遮蔽行踪的绝佳之地,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与树叶的沙沙低语。
再往前走,江若汐听到低迷而急切的微喘,“大夫,让我好想。”
男生好似受到某种极致诱惑,已沙哑的嗓音喘息极重,“小妖精。”
很快,随着一声雄狮般的低吼,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放缓,一阵绵长的深呼吸此起彼伏,
接下来是簌簌的穿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