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就坐在一块石头上,双脚悬空荡着,他望着雪山,原本的安详宁静被吱哇乱叫的吴邪彻底打破,
“靠!这么高!音希,你扶着我点,我恐高症要犯了!”
在峭壁中段,祝音希就一直在提醒他不要往下看,可他直接当耳旁风,几次吓得双腿发抖。
有一次甚至直接扑过来抱她,那时候,祝音希都以为自己要摔下去了。
因此,再看他这样,祝音希就气不打一处来,“吴邪,你抱花爷去!”
然而旁边的解雨臣也很是无语,“注意点,我们现在不在平地上。”
其实吴邪本来没表现得那么怂的,至少如果只有解雨臣一个人的话,他绝对不会那么掉分,偏偏他跟祝音希又特别熟,一路以来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因此没顾得上形象。
见身旁的姑娘试图往边上挪,吴邪赶忙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别动,小心掉下去。”
说着,又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你给她,“这个位置很绝,音希,你一定要拍一张试试。”
相机被祝音希调试了一下,她随即对准了落日的方向。
太阳即将落山,万丈霞光从西方绽放,群山之巅弥漫的雾气恰好给这一切蒙上了层朦胧的滤镜,那是一种介于现实与虚幻,黄昏与黑夜之间的美,
只听细微的几声“咔嚓”,这幅画面被相机成功记录下来,祝音希又把相机拿下来,笑盈盈地递给解雨臣。
“花爷,你看看我拍的怎么样?”
彼时,一缕霞光就照耀在她身上,给她白皙的脸庞镀上了层耀眼的金,弯起的眼眸里盛满了细碎的光,而她言笑晏晏,就这样与他对视。
解雨臣记得那双眼睛,明亮干净,很像秀秀,却更多了些奇怪的纯粹,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她与他,或者他们早就认识。
然后,他接过相机,看到了刚才那几张照片,的确很美,美到他意外自己没有发现会这么美。
但其实,解雨臣知道是为什么,眼睛看的是同一片风景没错,只不过心看到的不同而已。
这时,那个姑娘又轻轻地笑了。
“有奖竞猜环节,你们猜我现在想做什么,谁猜对了,这最后一块巧克力就是谁的!”
无聊的游戏。
解雨臣这么想,然后在吴邪说了唱歌、大喊之后,他也选择了加入。
“睡觉?”
而她则摇头,“你们两个就不能发散一下思维吗!”
仅仅静默了两秒,吴邪立刻举手,“飞!对不对?我刚刚也这么想来着。”
“bgo!恭喜吴邪同学答对了!”
祝音希笑眯眯地把奖品递给他,随后又望向这大好美景,忍不住感叹一句,“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这里有这么多洞也不稀奇了吧,毕竟修仙不都喜欢与世隔绝吗?”
这会儿吴邪正在往嘴里塞巧克力,但他还是点头如捣蒜。
看他这么配合,祝音希心情大好,反正得等第二天才开始找洞穴,她望着越来越暗的天,突然想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咳咳,那什么,我看大家都挺无聊的,这样吧,我来给你们讲一个规则怪谈的故事吧,每个人都得听啊”
都是为了解密的铺垫
接下来的两天都在寻找洞穴中度过,很多都是山体裂缝,只有一壁深,能容身的很少,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发现了不少残缺的骸骨。
好在第二天上午,终于找到了当年发现帛书的洞穴,四周有明显的人工加固过的痕迹,虽然只有半人高,却比之前找过的所有洞都深,底部还有一具盘坐着的骸骨。
骸骨穿着一件铁衣,已经锈成了一个整体,四周的黑色洞壁有许多砸出来的凹陷,显然是放置帛书的地方,不过已经被洗劫一空。
这具古尸身后的石壁上沾有很多诡异的干裂泥痕,刮掉泥痕,就能看见水泥。
原来,石壁是用这里的山石拌着水泥砌起来的,很有可能是他们当年撤走前封死的。
“婆婆有没有和你说过这情况?”吴邪用手肘戳了戳身旁人的胳膊。
解雨臣微微蹙着眉头,“当年他们是第一批撤走的,封住这里应该是在霍家离开之后,剩下的人做的。如果她想做成一件事,应该不至于玩这种花招。”
说着,他拿起一边的石头砸了两下水泥混合石壁。
石壁纹丝不动,但表面很多水泥都被砸得脱落了,里面的水泥颜色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暗红色。
他们俩还在继续砸,祝音希百无聊赖地坐在后面,这洞还是太窄,最多容纳两个人并排,她只能等着,而且这种体力活也轮不到她来。
但很快,凿洞工作就中断了,解雨臣翻出几块全红的石块轻“啧”了一声。
“越挖血迹越深,水泥浸血浸得越厉害,而表面却不多,说明,血是从里面向外渗出来的。”
说着,他又摸了摸已经红的发黑的水泥,“里面接触不到氧气,血里的铁元素没被氧化,所以颜色没有褪去。”
“从里面渗出来?”吴邪讶异。
看他们停了,祝音希便凑了过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如果死的人多点,时间再近一点,这种情况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
吴邪摸了摸下巴,也想不出什么便道,“得继续砸看看才行。”
表面蓬松的部分砸光后,里面的碎石头越来越多,只能从下面吊来石工锤等装备,由他们两个大男人一点点继续往里砸。
光靠人力,进度缓慢,祝音希打了n个哈欠,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吴邪终于发现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