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停了车,马上就跑,连好评都不要了。
陈柏错愕万分:“你真疯了?”
司疆转过头,印着指痕的脸也对着陈柏,摇头,眼睛亮得不正常:
“不,我从未如此清醒过。”
“你又清醒了?!”
陈柏觉得自己也要被折磨疯了。
一个刚刚突然抽自己一巴掌的人,带着一副明显不正常的表情,跟他说自己清醒极了。
老天爷,难道他才是那个疯子吗?
“我不能被她骗。”
“都是假的。”
司疆感叹不已。
“我跟你说,她是在做梦,我绝对不可能再被她摆布。我司疆是谁?什么没有?一个穷……女人而已。这个病,只要有钱,想治好还不简单?”
陈柏:“你能这么想,挺好的。”
“失眠?只要够累,总能睡着。幻觉,吃药就行,大不了就和他拼了。”。
陈柏:“……?”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我怎么可能会多看她一眼?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还以为我是那个……的司疆吗?呵呵,做梦。”
“我一定,会戒掉她。”
说到最后,司疆与其说是在和陈柏说话。
不如说他是在喃喃自语。
连凑得这么近的陈柏,都听不清了。
对此,陈柏只能:“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的。”
能摆脱宗盐,他发小应该就能恢复正常吧?
你想过出国吗?
记得还小的时候。
宗盐也有过很想要的东西,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挂饰。
是可以系在书包上的小毛绒狗。
前腿蹲在身前,三角耳机灵地立在头上,憨憨地吐出舌头。
它挂在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摇动,可爱极了。
宗盐就坐在教室最后排,呆呆地盯着人家书包看。
刘海过睫,衣服宽大,握笔的手上是还没结痂的冻疮。
即使是在看喜欢的事物,表情也显得不怀好意。
比起班上其他孩子,宗盐瘦小许多,不爱说话,虽然成绩好,但是性格古怪,家境贫穷,爸爸来学校的时候发过酒疯,妈妈也喜欢在群里挑剔老师的毛病,她理所当然地不合群。
那时,是幼犬死去的一年整。
她蹲在生父摔死它的地方,剥开学校中餐发的水煮蛋,把蛋白自己吃了,蛋黄放在了上边。
睡觉前,她去看了一眼,发现蛋黄不在了。
小宗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然后在地上发现了被踩碎的黄色印迹。
她低着头,拿起扫把,把那里扫干净了。
宗盐没忍住摸了那只“小狗”一下。
同学吵着要告老师,说她想偷东西。
事情莫名其妙就闹大了,要请双方家长到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