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走完了白石大道,登上五层石阶,到了紧闭的厅门前面。
&esp;&esp;林寒青一路行来,所有的门户。都是虚虚的掩着,想来这座厅门,定也是虚掩的了,伸出手去,轻轻一推。
&esp;&esp;那知事情竟然大出意料之外这厅门竟全是由里面紧紧的拴着。
&esp;&esp;显然是这大厅之内有人。
&esp;&esp;林寒青略一沉思,高声说道:“有人在么?”
&esp;&esp;他一连呼叫数声,竞不闻厅内有人相应。
&esp;&esp;这又是一个意外的变化,使人有着莫测高深的感觉。
&esp;&esp;林寒青略一刹,暗道:既来之,总该瞧了水落石出才是,当下凝聚内力,陡然一推厅门。
&esp;&esp;这座厅门,筑造得紧牢异常,林寒青用力一推,少说点,也有五百斤以上气力,那水门竟然是丝毫未动。
&esp;&esp;林寒青心中大奇,暗道:这厅中如是有人,我这般高声呼叫,应该是有所反应才对,如是无人,怎会由里面栓了起来?
&esp;&esp;他意想念觉奇怪,好奇之心大动,探看之心,也更觉坚定,当个说道:
&esp;&esp;“诸位,这般的置诸不理,在下要打进去了!”后退两步,运气行功,陡然向那木门上撞了过去。
&esp;&esp;其实他这般喝问,自知多余,但觉着多问一声,心中似是有了籍口。
&esp;&esp;只听砰然一声,厅门陡然大开。
&esp;&esp;林寒青这些日子中,连经凶险,闻历大增,撞开木门,并未立刻进厅,反而向后退了两步,静待变化。
&esp;&esp;此时夜色已深,厅内更是一片黑暗,看不清厅内景物。
&esp;&esp;林寒青等候了一刻功夫之久,不见动静,才缓步向厅中行上。
&esp;&esp;一面暗暗忖道:在江湖之上行动,实该准备些应用之物。此刻,如有火折子,即可照见室中事物了。
&esp;&esp;凝目望去,不禁骇然一震,疾快的后退了两步,道:“什么人?”
&esp;&esp;原来,他突然发觉那大厅正中,一张方桌子四周,坐了很多的人。饶是林寒青胆子大,这一惊也是非同小可。
&esp;&esp;只听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道:
&esp;&esp;“你不用害怕那桌上有烛、有火你点起来吧!”
&esp;&esp;林寒青听那声音,若断若续,分明那说话人受了很重的伤。
&esp;&esp;他镇定一下心神,缓缓向前行近木桌,果然发现桌中放着一只火烛,四个人挺胸昂首,僵直的分坐在方桌四面。
&esp;&esp;林寒青轻轻叫了一声,正待出口喝问。
&esp;&esp;那微弱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
&esp;&esp;“他们都被点了穴,也许都已经死去了你不用怕。”
&esp;&esp;林寒青心中疑念横生,但却伸手出去,在桌上果然寻得一支火折子,一幌而燃,点起了桌上的火烛。
&esp;&esp;凝目望去,只见四个僵直而坐的人,脸上神情各异,有的张着嘴巴,有的瞪着眼睛,极为恐怖。
&esp;&esp;细察四人之状,都不似那讲话之人。
&esp;&esp;只听那微弱的声音,重又传了过来,道:“我在这里。”
&esp;&esp;林寒青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黄衣老人,端坐一张靠壁而放的木椅之上。
&esp;&esp;烛光下,只见那老人胸口处,插着一柄短刀。
&esp;&esp;林寒青急步奔了过去,伸手抓住刀柄,道:“在下替你拔出短刀。”
&esp;&esp;只见那老人口齿启动道:“拔不得。”
&esp;&esp;林寒青放开手,道:“为什么?”
&esp;&esp;那黄衣老人道:“此刻,老朽只余下这最后一口气了,我以数十年精修的闪功,护守着一点元气不散,你如拔出短刀,老朽即将立时气绝死去。”
&esp;&esp;林寒青道:“这个晚辈明白了。”
&esp;&esp;那黄衣老人道:
&esp;&esp;“这一刀直中要害,老朽不愿死去,就是要等待人来,果然是被我等着了。”
&esp;&esp;林寒青看着他说话之时,胸前刀柄颤动,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兀的痛苦,心中暗暗叹息一声,道:“先请运气调息一下,再说话不迟。”
&esp;&esp;那黄衣老人道:
&esp;&esp;“等不及了,老朽已和死亡抗拒了两个时辰,我不敢挣动,不敢拔刀,就是希望能多支撑一些时间。”
&esp;&esp;他睁动一下失去神彩的双目,接道:“你是那梅花主人的属下?”
&esp;&esp;林寒青听得心中了动,接道:“店中少女,把我当作了梅花主人的属下,这老人也把我看作梅花门下,不知是何道理。”
&esp;&esp;正待出言反问。那黄衣老人,已然接了下去,道:“不论你是何身份,老朽已无选择的余地了。”
&esp;&esp;林寒青道:“在下并非是梅花门下,阁下有什么活,尽管说吧。”
&esp;&esp;那黄衣老人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道:
&esp;&esp;“你是何人门下都不关紧要,只要你答应”
&esp;&esp;突然急咳一声,口鼻之中,呛出了一片鲜血,双目闭起,头也软软向下垂去,看样子似是已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