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东西多,又没地方专门藏,他帮忙看着点,免得人多被人顺走什么东西。
秦瑶看着大郎进了偏屋,推开主屋的门走了进去。
刘季已经睡回笼觉去了,外面动静这么大,也没能再把他吵醒。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背后越来越冷,凉飕飕,像是被一条吐着蛇信子的大蛇盯上了似的。
猛的一下,刘季惊醒过来,一抬眼,就对上了秦瑶冷冽的双眸。
“娘子?你吓死我了!”刘季拍拍胸脯,大口喘气,有些怪怨的看了秦瑶一眼。
秦瑶看他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伸手掀开他脸上糊着的消肿草药,肿胀已经消下去了,只剩下一些青紫痕迹。
看来大郎说得没错,是可以下地干活了。
就算干不了重活,生个火煮个饭炒个菜这些轻活也是能干的。
“起来!”
秦瑶一把掀开他身上的棉被。
刘季大惊失色,这恶妇莫不是发现他俊美无双,一时性起,想要与他快活快活?
没吃爽
秦瑶在旧衣堆里翻出来先前自己穿的那身,已经用草木灰搓过,水洗是不敢的,水洗肯定就废了。
衣服上的血腥味已经散去,小是小了点,凑合穿吧。
“把衣服穿好,别刚好又给我冻感冒了。”
秦瑶把衣服甩给刘季,吩咐道:“接下来一个月,家里都有人帮工,每日除了咱们自家的一日三餐,每天中午还要给大家伙准备一顿饭食,你伤还没痊愈就先干点这些轻省的活计,煮完饭要是得闲,就把家务干干。”
说着,便从钱袋里拿了一串铜板递给他,一共是三百文钱。
“家里没菜,你拿去买菜,我前日买的猪肉还剩下一点,再放就臭了,你今天全做了吧。”
“以后每五日做一次肉,早上做软和点,晚饭就做硬点。”
“对了,我饭量大,你记得多煮点,吃不饱我会很暴躁。”
至于暴躁起来会做出什么事,那她就不知道了。
交代完,秦瑶催了一声快点,就关门拿上框子,往河边走去。
还在想着如何护住清白的刘季捧着昨天傍晚他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的铜板,足足楞了五秒钟。
这就把钱交给他了?
一阵冷风吹来,刘季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他赶忙把那不合身的麻衣穿上,两层麻衣套在身上,才觉得好些。
脸上的药草全部扒拉下来,消了肿的脸已经可以窥见几分往日风流。
躺了两日未曾梳洗,一头齐腰长发散乱披在脑后,额前几缕自眼前垂下,更添了几分病弱苍白。
刘季的身材瘦而不柴,高高的个子,比例极好,一身破麻衣披在身上都有种特别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