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不是他一个人?
刘季嘿嘿一笑,“那也行吧。”
不行也得行啊,秦瑶望了望天,这乡下的风景是真美啊,天蓝得没有一点杂质,春天来了,漫山遍野都是五颜六色的野花,微风拂过,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
夫妻两一块儿进了灶房,一个做饭,一个进里间去找农具。
秦瑶翻了两下,拿出两把生锈的镰刀和两根扁担。另外还有一把锄头,就是这个家里全部的农用工具了。
刘家老宅秦瑶去过好多次,她记得老宅那边的农具屋里,还有好多样式呢,像是耙子、宽面锄头之类的,还有些她叫不上名字。
反正,光是锄地的都有好几种样式,有能除草的、能挖沟的、能开荒的。
秦瑶把磨刀石拿出来,打了一盆水,放下一根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前的排水沟边,把生锈的镰刀拿出来磨一磨。
那磨刀的声音,听得刘季头皮发麻,好像带着无限的愤慨,要去杀人似的。
可以清晰感受到,她对下地的抗拒。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想了想,刘季大着胆子,又提了一次:“要不咱们把那两亩地卖了?钱多没人要,咱们就卖便宜点呗。”
“反正娘子你会打猎,到了秋天进山一趟,再打一头熊来,就够咱们一家吃香喝辣一整年的了,何必这般辛苦。”
“刘季。”门口的人转头眼神犀利的看了过来,手里磨刀动作不停,口中凉凉质问:“这口软饭你丫是吃定了是吧?”
不等他回答,手上镰刀“哐当”往水盆里一扔,“明天你一个人去把那两亩麦子给我割回来,敢少一粒我就弄死你!”
说罢,大步走到院子中央,拿起一根棍子就去了后院的习武场,把那一人手臂粗的棍子舞得烈烈生风。
想吃她的软饭,也不看看他这废物有没有那个资格。
刘季紧紧捏着手里的锅铲,也不知是不是灶眼里的柴火没干透,散出的烟熏红了他的眼。
还是内心的悲愤无法纾解,从眼里溢了出来。
刘季一把把锅铲扔进烧热的铁锅里,这日子没法过了!
整日的杀杀杀,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锅铲和铁锅摩擦,发出一阵刺耳巨响,秦瑶心想反了你了,提着大木棍三秒之内闪现到厨房门口。
“娘子,你饿啦?马上就好,您先回堂屋坐着,晚饭这就端上来。”
灶房里,菜已下锅,男人正围着围裙,手拿锅铲,动作利落的翻炒着,回头冲她温良贤淑的一笑。
刘季只要不作怪,单凭他那张脸,就能让人不自觉心生好感,怒气全消。
秦瑶“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
提棍离去。
灶房前的男人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手上动作飞快,不一会儿一碟炒葵菜就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