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很昂贵很潮流的那种。”
林宴也合上书本,将他放在那本《人间喜剧》的旁边,思忖片刻,双手张开置于扶手上:“嗯……好像是答应过。”
沈声含伸手:“东西呢?”
见对方不说话,他就开始阴阳怪气:“你还说你很有钱呢,新婚第一天就骗我啊。”
不知道是捕捉到了哪两个字眼,林宴的眉宇间多了些愉悦一样的神情,怀抱敞开,右手漫不经心地捻着珠串,就是不说话。
沈声含看了眼他的姿势,凑近一些,压低声音:“哎,你不会……想抱我吧。”
这人总是有那么点病在的。
说完,手指戳一戳双颊,看着天花板:“我很优秀的,你喜欢上我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截白皙小巧的下巴尖高高抬起,显然是神气地不行。
“嗯,来抱一下。”
真抱啊。
会不会太暧昧了。
他们才结婚第一天呢!
其实沈声含还是觉得结婚这个字眼怪奇妙的,就好像把两个本来不相关的人突然就用两个红本本捆起来了一样。
沈声含今天越想越觉得是被林宴忽悠着上了贼船,后悔自己昨天为什么没有再想清楚一点。
这样想着,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坐到男人怀里,男人伸手环上他的腰。
有点冷,又很有包裹感的怀抱。
“礼物呢?”
林宴没说话,倾身用侧脸贴了贴沈声含的胸膛,竟然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很依赖的姿势,沈声含有点愣,两只手有点不知道怎样动才好,最后像是翠鸟栖枝一样轻轻地环住了林宴的脖子。
“咋了?”
身体又痛了?
还是不舒服了?
很诡异的,沈声含在目睹了林宴发病之后,就对他产生了某种有点爱怜的责任感,就像是自己从大街上捡到一只生病的流浪狗,将他送进宠物医院治病,又照顾了一段时间。
流浪狗曾经依赖地窝在他的怀里,明明他没有说要养对方,却依旧像是有了一种“他是我的小狗,我要好好照顾他”的感觉。
他试探地拍了拍林宴的背。
林宴听着耳畔的心跳,嗅着鼻尖那一丝淡薄的栀子香,几乎要就此沉迷。
他的手掌张开又蜷缩,最终依旧只是克制地握成了拳头,没有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听听你的心慌不慌。”
“呵,平稳得不行。”
“???”
沈声含想起来自己早上胡说了些啥,脸颊有点发烫,按着肩膀把人推开:“那是早上慌,现在当然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