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锦被,合髻交卺,撒帐坐床,喜言贺语。
江春晓和卫韶二人并排坐在喜床上,在众人面前结同心,合卺交杯,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消失过。
“恭贺新郎官和新娘子,礼成了!
喜婆子和喜娘子在此,恭祝国舅爷和江老板,百年好合!多子多福!”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上前,把厚重的两大盒谢银放在了喜婆子和喜娘子的手上。
感受到手上的重量,二人的嘴角都要裂到耳后根去了,引得一阵喝彩。
这分量,可是代表了婆家人对新娘子的认可和喜爱。
“多谢主家!多谢新人!”
卫韶和江春晓这下终于可以放下红绸,光明正大的牵手了。
郎情妾意,美景良辰。
真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
“哎呀呀!你们可收敛点吧!
等晚上洞房的时候再黏腻不迟!
快些换了衣裙,去前厅敬客吧!”
郢灵儿挺着最新出炉的孕肚,当着正主的面大胆调侃,听得众人连声起哄。
“对!贺郎酒,一定得让咱们国舅爷多喝呀!”
“你们敢!大人的身体才调养好!谁敢灌他酒!
想喝的,和我来!
我今儿奉陪到底!”
一身大红喜服的江春晓听见大家起哄要灌卫韶酒,当即就娇声给挡了去。
“哎呦!瞧瞧,咱们新娘子这就护上夫了呀!”
“哈哈哈……就是……”
“走走走!你们赶紧出去,她们要换衣服了!我们都去前厅等去!”
郢灵儿到底是江春晓的铁闺蜜,直接开始动手往外赶人了。
大家一看这大着肚子的女将军出手,可不敢再多逗留。
刘颢扶着郢灵儿的腰最后离开的时候,她还转头朝着江春晓眨了眨眼。
姐妹,够意思吧!
江春晓冲着她竖起大拇指,夸她真给力!
喜房里只剩下他们俩了。
卫韶和江春晓的眸光交汇,连呼吸声都清晰入耳。
“我……”
“你……”
“呵呵……”
俩人同时笑了,笑的比蜜还甜。
他翻过手心,与她十指紧扣。
“我们换衣服吧。”
“好。”
反正,今夜漫长,他们也不急于一时。
大雁风俗,拜堂当日,宾客所饮名为“贺郎酒”,是要由新娘和新郎一起逐桌逐位为长辈和客人斟酒,酒要斟满又不可淌出。
酒饮状元红,菜多鸳鸯名,乐奏百鸟朝凤、龙凤呈祥。
叶萦漓之前特意嘱咐过,卫韶大病初愈,不宜多饮酒。
江春晓原是想着霸气护夫,一路下来,凭着一己之力把新人该喝的酒自己都喝了。
结果,大家都像是商量好似的,先前起哄时很喧嚣。
真等他们来敬酒的时候,都非常友好,只让他们抿一口就行。
这可把江春晓给感动够呛。
酒席结束,宾主尽欢。
送走了所有客人,他们这对喜人才回到喜房里过他们的第三次洞房花烛夜。
结果——
“不行……不行……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江春晓可怜兮兮的冲着卫韶勾了勾手指,勾到一半,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