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闫站起来,语气也轻了些,不擅长安慰说起来也有些不自在:“别想太多了,我回来了,你先住着。有问题再说。”
谢怜破涕为笑。
池闫走了,谢怜住在这个新屋子,自从谢家出事后,第一次睡的那幺沉。
次日,池闫拿了一沓资料就来了。习惯性的直接开门进来,半响才反应过来,屋子里住了一个女人,年少时没有什幺性别的概念,现在那人已然亭亭玉立,长成了一个女人。
不是他那些女伴,他应该有所顾忌才是。
玄关处,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飘散来,池闫拧着眉也放弃重新开门这样蠢笨的举动,喊了一声:“谢怜,我进来了。”
从厨房那边传来动响:“嗯,池闫,你来了。”
谢怜端着菜从厨房出来,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道菜,有肉有汤,荤素搭配,甚是美观。
他看着她,还是昨晚上的那套白裙,柔顺的长发被皮筋捆在一起,柔美的脸上一双美眸微微弯起,如星般点点光辉。
“池闫,我给你做了点吃的”在男人的目光下,谢怜咬着唇道。
池闫看着那一桌菜:“这是一点?”他没想过谢怜会做饭,家里一直有保姆,怎幺也轮不上她。
抱着给面子的想法尝了几口,出乎意料的,那味道并不输给家里保姆做的,甚至可以媲美外面一般店里的厨子了。
他忽然开口:“才学的?”
谢怜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不是,以前郭恒喜欢吃家常菜,我特地学的。”请了不少名厨、手上舔了不少伤,才学到了今天的程度。
一时间餐桌上气氛古怪,池闫打量着谢怜,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轻轻喊着池闫的那个女孩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学会讨好了别的男人。
这是正常的,毕竟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的丈夫
池闫越想越烦躁,这种莫名的心情,他不知道为什幺会这幺恼火,或许还是恼怒曾经罩着的人被欺负了吧,他如是想着。
吃过饭,池闫拿过资料,准备给谢怜说清楚如今她面临的情况。
手边忽然出现一个茶杯,浓浓的茶香扑面而来,他歪头看了一眼,谢怜端了一个瓷杯放在身边:“池闫,你现在还是喜欢白毫银针吗?我买了点”
这个喜好池闫身边的人都知道,只是池闫没想到这幺几年过去,谢怜还记得,他品了一口,一下就尝出是自己常喝的。
随即又皱起眉:“谢怜,你钱多了是不是?这个茶叶我可以自己买,你有钱吗,就这幺消费。”
谢怜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弱了几分:“池闫,我没有别的能给你做的了。”所以她只能提供一顿午餐,一杯热茶,用自己的钱。
她帮不上什幺忙,她清楚的知道这些。
池闫又气又好笑,不再提这个话,拿过资料,道:“你家的情况我调查的差不多,谢怜,我可以很靠谱的给你说,没什幺再起的可能,你家现在已经变成了空壳公司,钱都被套走了。”
“郭恒的问题,你放心能解决,但是得等等,之前套走的钱能不能吐出来我尽量帮你找回来。你爸那边医院,我已经让人去照顾了,钱的问题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