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尽量伏低身子,以臣服姿态匍匐在萧长策脚下,从肩颈到腰背就呈现出曼妙到惊人的弧度。
仿佛一柄形状优美的琵琶,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面前。
萧长策气血浮动。
烦躁的扯了扯领口。
奇了,他的衣服一向服帖,怎么今天竟然是这般紧?!
没好气的道:“你放心,不会连累到你!孤喝的血多了,不多你这一个!”
“刚刚孤还想着把你带回别院安置,可惜现在看来,温大小姐并不怎么信任孤!”
温酒心里咯噔一沉,浑身抖了抖,下意识就想抬头看。
头抬到半路意识到不妥,赶紧又垂下。
心中后悔不迭,早知道她不问了。
看来坊间传闻不错,这位太子殿下喜怒无常,还果然是。
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自己?
就听萧长策在头顶上慢悠悠地说道:“也罢,孤还要取你的血,少不得要费点心,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温酒听得一颗心往下沉。
好去处?她直觉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萧长策声音放轻:“怎么?不谢恩?”
温酒颤抖着声音谢了恩,提着心等待萧长策的安排。
就听萧长策淡声叫:“葛鸿。”
“属下在!”
“去镇国公府,传孤的旨意,诚信乃立世之本,温家和李家退婚之事不做数,让他们好好对待自己的儿媳妇。”
温酒倏然抬起头。
镇国公府。。。。。。
温酒是与镇国公府世子李子遥有过婚约的。
只是那时父亲的事刚有点风声传出来,国公夫人就立刻亲自上门解除了婚约,两家婚事做罢。
镇国公府都把态度摆得那么明显了,萧长策却要把自己送过去,那她还有活路吗?
这就是他所说的给自己安排的好去处?
她大睁的眼睛正对上一双冰冷幽深的眸子。
温酒心里一颤,满腹的问话就堵在喉咙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马车停下。
“滚!”
温酒不敢多说,只能下了马车。一动才发现身子酸痛僵硬得厉害。
下车时差点摔倒,扶着车辕才稳住了身形。
抬头看见镇国公府所有人都在府门口站得整整齐齐的接驾。
看到温酒,一个个都露出鄙夷又痛恨的神色。
国公夫人更是怒瞪着温酒,恨不得生啖她的肉,活剐她的皮。
温酒在她的目光中努力挺直脊背。
萧长策慢悠悠从车上下来,姿态随意。
将手中白玉菩提手串一甩,捏在指尖搓弄。
镇国公府众人不敢怠慢,齐齐跪了下去称呼“太子殿下金安。”
温酒也矮身下拜。
隔了一个萧长策,她仍然觉得国公夫人的目光还如跗骨之蛆一样落在她身上。
就听萧长策懒洋洋的说道:“怎么舅母?不高兴孤这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