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涵说:“少吃些糖,牙会坏的。”
迟离将那口中的山楂糖快速嚼着,而后咽了下去,他道:“吃完这一串就不吃了。”
云涵收回目光,手中那多余的糖葫芦扔了会很可惜,这么想着,他便慢条斯理撕开糖纸包装,轻轻咬了一口最顶端的那颗山楂糖。
宜阳
二人一路打听,终是找到了那亲眼目睹陵光庙发生一切的郭小雯家中住处。
正如小二所说,这姑娘早已神智有些不清,疯疯癫癫的,更是有人叫她名字,她都只痴痴傻傻笑着。
而与他们介绍的正是这姑娘的阿娘,启南的都称她为郭大姐,若不说她是郭小雯的娘,谁又能看得出这是将近四十好几的人。
郭大姐有些热情招呼着他们:“公子你们坐。”
这小院中养了不少鸡鸭,更是围起了围栏,而在这小院中朴素的只有一张有些旧的四方木桌,那木桌四处各放了四张长凳。
他们三人各坐一边,迟离四下打量着院落中的鸡鸭,当真是长的肥,若是炖鸡汤肯定美味极了。
云涵看向一旁逗着鸡的郭小雯,那模样不像是疯了,还能逗鸡玩,怎么看都是与正常人无异。
“公子。”郭大姐将云涵的思绪唤了回来,有些窘迫道:“这寻常人家没什么好招待各位公子的,我去宰两只鸡来。”
说罢郭大姐就要起身去忙活,云涵脸色变了变,迟离舔了舔唇。
“不用忙活,”云涵道:“此行就是想问问郭姑娘一些事。”
郭大姐有些为难,她说:“小女的状况实在不太好,前些日子有一些门派弟子就前来问过,小雯又大喊又大叫,将那些好心的公子都吓住了。”
云涵知道这样的事肯定是不能急,若再将郭小雯刺激了,生出了事可就不好办。
“那就劳烦郭大姐与我说说郭姑娘的一些事。”
云涵不同前好几次来寻问她们的修士,反倒给人一种清冷的疏离感,又让人不得不顺着他的话去回答。
郭大姐点了点头,云涵问道:“郭姑娘年芳几许?”
郭大姐回道:“年芳二八。”
“你们是一直居住于这启南?”
“孩子爹是启南人,嫁进这启南就是一直住在此。”
“孩子他爹去了何处?”
“前年上山捕猎,不慎摔死了。”
云涵用的词极其委婉:“郭姑娘是何时病了的?”
郭大姐捂脸,似是心中那最后一道防线被击破,她掩面而泣道:“上月,被吓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