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耀哉笑容清浅,春风似乎浸入了那双温润的紫眸,“我会好好珍藏。”
这是一张良缘御守。
无惨觉得他应该是真的很高兴,这种笑容看起来比平常真实了一些。
他心里半是嘲弄,半是得意,也觉得产屋敷耀哉不是平常表现的那样光鲜,现在只因为一个御守就这么激动,说出去别人都会觉得他可怜吧。
“这样的话,婚前的准备已经齐全了。”
“接下来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了吧。”
无惨适时的敲定结论。
“接下来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等婚礼。”
产屋敷耀哉给出了一个无惨满意的答案,继续道,“对了上次的字也已经装裱好了。”
“那个啊,你收着不就行了吗。”
无惨并不是很关心上次写的和歌,完成了和曜哉约定的信物之后他就有些兴致缺缺,“我要回去休息了。”
他还惦记着掰开锁链偷偷出去,今天有炼狱夫妇两人来访,恰好也能转移曜哉的注意力。
无惨抬眼就看到产屋敷耀哉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呼吸微微一窒。
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产屋敷家要听人命的无惨少爷,而是产屋敷家主的胞弟,应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告诉曜哉出去也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心虚。
“喝了药再休息吧。”
“知道了。”
无惨迅速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只要喝完药,曜哉应该就不会继续盯着他了。
不过喝了药以后,他可能又会想睡觉。
这一点没关系,无惨清楚自己的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他不会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只是在产屋敷宅附近走一走。
如果曜哉发现了他就马上回来,如果曜哉没有发现,他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回来重新把锁链戴上。
这么想着无惨就喝了产屋敷耀哉拿过来的药,然后重新撑着伞回到了居室。
产屋敷耀哉在茶室里盯着无惨在雨中离去的身影看了很久,然后微微垂下了头。
当总是在笑的人敛去笑容的时候,总是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适应,甚至是害怕。
就如此刻产屋敷耀哉平直的嘴角和弧度浅淡的眉眼,无端沾染了幽冷。
不过无惨没能看到产屋敷耀哉这样的表情。
他坐在矮桌前,桌上是已经放凉的茶,室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产屋敷耀哉从怀里掏出了那张被说成是来自无惨亲手所做的御守,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刺绣的花纹。
产屋敷曜哉是除了仆役以外,照顾无惨最多,也最了解无惨的人。
无惨心虚的时候,总是喜欢把左手攥起来,拇指藏在拳头里。
就像无惨刚才说他要回去休息的时候一样。
回去为什么会心虚?不是因为御守,也不是因为借宿的炼狱夫妇,也不是因为发现了超乎常理的事,而是因为发现了一些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