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实弥抓了一把头发,看着泫然欲泣的无惨,抽出腰间的刀,在左掌上划开了一条血痕,攥着拳头把血挤到了矮桌上的木碗中。
无惨直勾勾地盯着那小半碗气味浓烈的稀血,而不死川实弥也看向了无惨。
“这样就行了吧,带我去……”
“唔……”
无惨喉头滚动了一下,忍不住又干呕了一声。
“抱歉,风柱先生,你能先出去吗?”
不死川实弥看了两眼面色苍白的无惨,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一小碗血,见到稀血就呕吐的一定不是鬼。
他点头,“我先出去。”
无惨没回答不死川实弥,又干呕了一声,才看向那碗稀血。
往日的美酒变成了散发着臭气的榴莲,就连闻一闻都会头昏脑涨。
不过这一次,无惨没有伤害别人,是不死川实弥主动用刀划伤了自己。
他用舌头抵在齿根,死死咬着牙,把手指伸入了那碗血液,白皙的指尖裂开一条浅浅的缝隙,把一小碗血液全部吮吸干净。
一切都很顺利。
“不死川先生,你受伤了?”
蝴蝶香奈惠忧心忡忡的看着手掌还在滴血的不死川实弥,“你刚才和哀子夫人在说什么?”
“没什么,哀子夫人说……”
不死川实弥还没说完,就看到蝴蝶香奈惠的头发上掉下了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落在自己低落的血液上。
粉紫色的眼球末端连接如枯树一样的分叉,趴在地面上吸收着对鬼大补的稀血。
不死川实弥再一次抽出日轮刀,他可能知道哀子夫人说的不确定的东西是什么了。
因为在香奈惠身上,所以哀子夫人不允许香奈惠一起进去,也不肯直接说明。
鬼杀队的总部真的混进了鬼,甚至明目张胆的出现在白天。
……
“主公大人,蜜璃和小芭内……”
产屋敷耀哉跪坐在会客室,下一瞬间就觉得头脑昏沉,完全听不清炼狱杏寿郎在说什么,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主公大人?!”
炼狱杏寿郎神色一紧,扶住了看起来突然脸色极差,摇摇欲坠的产屋敷耀哉。
“额头好烫!主公大人,您需要马上休息!”
炼狱杏寿郎话音刚落,就听到庭院里传来鎹鸦沙哑重复的词语。
“敌袭!敌袭!”
产屋敷耀哉似是想要抓住什么,手却无力抬起。
他嘴唇动了动,骤然的高热却让他喉咙干哑到完全无法发出声音。
[uzan]
[无惨。]
无惨从产屋敷家逃出去了。
那小半碗稀血让他恢复了一成半左右的力量,不再受限于药剂带来的无力感。
时值七月半的午后,太阳毒辣,无惨黑色的中振袖和服外披着婚礼时的白无垢,从头到脚都被严实地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