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隗狠戾残暴,阿意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这个中原男子算错了一招,刘隗并没有要她一定得手。
所以守夜她是不可能守的,直接找掌柜的又要了一间房间睡觉。
李祎也不管她,沾了枕头片刻就睡着了。
翌日他早早起来,一出门就遇见了阿意。
仿佛老熟人似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今天去哪儿?”
阿意拢了拢头,走上前来,手又想伸到他肩上。
李祎提前拿剑挡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完了?”
“你们中原男子都这么含蓄么?”
“什么?”
“昨日公子还吻了下我的指尖,今日又疏远人家。”
“哦,你说这个。”
李祎抱着剑站在她面前,笑得一脸和煦。
“我是想闻闻你手上有没有香气,没有的话,这香便是刘隗给你的,非你自己所制。”
阿意微微撅了撅嘴,转身走出了客栈。
那香确实是王上给的,她才不稀罕制劳什么子香。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你就跟着?”
半路上,阿意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去找刘隗。”
“你不怕他杀了你?”
李祎笑出声来。
“怕什么,他不行。”
大晋的高手李祎都较量过,刘隗确实算不上顶尖。
在紫金山的时候,他们几十个人连个受伤的司马瞻都擒不下。
想杀他,除非他动用部下。
阿意十分护主,支吾了半天说了声:“他很行。”
“这样……”
李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他的女人吧?可是看起来,他不怎么疼你。”
北地民风粗狂,父妻子承,寡嫂弟承的事在他们这儿算不得新鲜。
因此,刘隗让自己的女人来勾引他,倒不是不可能。
阿意听了却不高兴,扯着嗓子回他:
“胡说,王上如今只要我侍寝,别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
她心中有气,脚下走得更快。
李祎随即跟上,嘴里也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