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宽敞的浴室里,他将她抵在墙上,自己完全站在水下。
冷青一张脸慢慢被温水蒸得透透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她伸手将水龙头关上。
他将水龙头又打开:“水关了怎么洗澡?”
洗澡?
冷青无语地看着他:“你这么看着,我怎么洗澡?”
他笑起来,额前的湿滴下水来,他将湿撩上去,双手叉在腰间:“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啊?”
两个老字,咬字又咬得很重。
故意的!
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冷青抬手认输:“我洗,我洗。我最喜欢洗澡了。你爱看你就看吧。”
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骂,死变态。
没完没了了。
正要脱衣服,阿信一下捏住她下颚:“冷小青,你骂我?”
他拇指陷入她唇周的皮肤里,软软的,像个小梨涡,嘴唇也变了形,可爱得紧。
“骂我什么了?老东西?还是老古板,老古董?”他没忍住,笑起来。
老字原来可以组这么多词语的吗?
冷青脑子一空,眨了眨眼,努努嘴:“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阿信:“你心里骂我了,就刚刚。”
冷青只能狡辩:“打是亲骂是爱。”
阿信眼底泛起层层汹涌的海潮,贴在她耳畔说:“好啊,那我一会儿可就不手下留情了。打是亲,骂是爱,你自己说的。”
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冷青脑子里迅闪过一些不太好的记忆片段,后脊背已经开始麻了,好在是他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
“你慢慢洗,我去次卧那边洗。”
冷青洗完澡,一张脸被热水蒸得红红的,头用毛巾包着,从浴室出来时,正好看见阿信已经洗完,躺在床上了,正戴着眼镜看书。
睡衣好好穿着,和平时老干部的样子没什么不同。
冷青裹着浴巾去衣柜里找衣服,从他面前经过时,还很自觉地说了一句:“我马上就来。”
他抬起头来,依旧是温和地提醒:“头吹干,别感冒了。”
他声音虽然一本正经,可冷青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货刚才在浴室里搞那么一出,现在装得正人君子一般,也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