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闭上眼,他选择继续睡。
汤匙强硬的塞到嘴里,宁瑾瑜猝不及防下被灌了一嘴的药,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咳……”
他一言难尽的再次睁开眼,有气无力道:“拿走拿走。”
宁瑾瑜从小就难喝药,药片别人一口闷,他灌了三大碗水都不见得能咽的下去,咽不下去也就算了,药片被水冲泡的在嘴里化开,没了法子,宁瑾瑜只好嘎巴嘎巴嚼碎了咽下去,那酸爽。
富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哼哼唧唧的舔着宁瑾瑜垂在床下的手心,后面两只大爪子不停地跳,恨不得立刻就跳上床来。
宁瑾瑜狠狠地揉了一把富贵,道:“等放凉了我一口闷。”
霍极态度坚决,“不行,子璋叔说必须趁热喝,凉了影响药效。”
宁瑾瑜:“要不……你先喝一口?”
早晚都得喝,宁瑾瑜选择拖一拖,等会休息好了,药也凉了就一口闷,省的一口一口的磨人。
霍极毫不犹豫,拿起汤匙灌了一口,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之后又用汤匙舀了一勺,“喝。”
汤匙再次塞到了宁瑾瑜嘴里,他无奈之下只好张开嘴,脸皮皱成了痛苦面具。
张嘴喝药再咽下去,霍极几乎是没给宁瑾瑜休息的时间,一碗药片刻不停的喂完了。
宁瑾瑜紧紧闭着眼,唇抿成了一道线,舌尖、喉咙、胃里连带着心口都火辣辣的,又酸又涩,又烫又苦。
想吃糖。
“去给我……”说了半句宁瑾瑜就住了嘴,为了他的健康着想,暂时还是戒了糖为妙。
霍极眯了眯眼,“不准。”
宁瑾瑜:“知道知道,我就是……”
“连窗户都没有。”
宁瑾瑜顿了顿,“我只是想喝水。”
之后两天里霍极每天都要去骆子璋那里拿药,把宁瑾瑜照顾的无微不至,几乎是事事躬亲。
躺了差不多快两天的宁瑾瑜想下床,又被霍极皱着眉头从院子里抱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个晃着大尾巴的宁富贵。
宁瑾瑜:“二少,我只是发烧,不是瘫痪。”
“身体那么弱,吃颗糖都能发烧,吹了风回头肯定又得生病。”
“可我又不是纸扎的,风一吹就飘了。”
宁瑾瑜蹂躏着富贵的大脑袋,毛茸茸的触感让他十分舒适,另外两只,一只窝在他的脚边,翻着白肚皮,一只就静静地趴在床旁桌上,歪着脑袋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