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惟揪着琴酒的领子不让他离开,明明刚才她跟在琴酒身后时还怂怂的,但现在平野惟的表情变了,像一只没有得到主人抚摸,所以不开心而闹脾气的猫。
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这只猫的眼中还有着不安的情绪,像是害怕琴酒就这样挥开她的手,彻底离开一样。
琴酒低着头,看了一眼平野惟紧紧攥着自己衣领的手,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背上的经络鼓起,泛着隐隐的青色。
但这样的力气对于琴酒来说不痛不痒,他如果真的想走,自然有千百种方法能迅摆脱平野惟。
但如果真的这样,恐怕平野惟会哭的吧。
那双眼睛刚才就充满了泪水,眼尾的红痕还没有彻底消下去,如果再把她惹哭,眼尾的那一抹绯红会更明显,更好看吧。
到时候就不只是眼睛里含着泪了,那滴摇摇欲坠的泪水应该会直接滴落下来。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今天平野惟已经哭的够多了。
琴酒抬起手,食指的指尖点在平野惟的眼尾处,按在那一抹绯红之上。
“面对陌生人的脸,我可吻不下去。”
听到琴酒的话,平野惟愣了一下,直到琴酒的手捏住她的脸,脸颊上传来与以往不太一样的触感时,平野惟才反应过来。
琴酒还挺爱捏她脸的,所以平野惟很快就现了不对。
先不说其他的,琴酒手指的触感就不对。
平野惟熟悉琴酒的一切,琴酒皮肤的温度,他手指上的枪茧,那枪茧在自己脸上摩挲时带来的轻微的刺痛感,这些平野惟都再熟悉不过了,和现在的触感大相径庭。
平野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另一只没有抓着琴酒衣服的手摸了摸脸,入手是有些粗糙的触感,和她自己本身细腻的皮肤不太一样。
刚才生了那么多事,她都忘了自己还顶着贝尔摩德做的这张假脸。
也是因为贝尔摩德的易容术实在有些出神入化,平野惟刚易容完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时间长了后,那副假面就像长在她脸上一样,根本没有不适感,所以平野惟才会忘掉这回事儿。
见平野惟摸着自己的脸,琴酒挑了下眉:“终于想起来了?”
是想起来了,但是……
平野惟的手还没有从脸上放下,有些懵懵地问琴酒:“可是,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贝尔摩德的易容术相当高,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连柯南也只能靠推理和线索来判断眼前的人是不是贝尔摩德假扮的,而不能直接通过观察来分辨出贝尔摩德的易容术。
琴酒一开始并不知道她和贝尔摩德在一起,可他刚一下车琴酒就认出了自己,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平野惟道:“难道是因为你经常见贝尔摩德的易容术,所以已经能够辨认出来了吗?”
琴酒看着平野惟当真不解的表情,毫无情感的扯了扯唇。
平野惟的眼睛还红着,但却又无意识说出了惹琴酒生气的话,偏偏她自己还毫无知觉。
琴酒的声音听起来阴恻恻的:“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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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魅魔小惟
“也来念念我的。”
萩原研二忍不住笑:“幼不幼稚啊松田。”
平野惟先是抬头看了看男人,接着才低下头看男人的警官证,一字一字念得清楚。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满意了:“不错不错。”
他收起警官证:“所以你的爸爸妈妈呢,这么晚还不回家,爸爸妈妈说不定已经在哭了哦。”
爸爸妈妈哭没哭平野惟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该哭了。
松田阵平的话刚说完,刚才还不哭不闹的小女孩眼里便突然溢满了泪水,喉咙里也出了抑制不住的哭声。
能看出女孩是不想哭的,她在极力忍耐着哭声,也想快点停止,但泪水怎么都止不住,还因为过于忍耐,导致小小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