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京都,这这这一箱东西那么多……肯定是长期都在医馆的人人人人才有机会慢慢的,慢慢的……”
“慢慢的拿?”华建明补充道。
自己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这个结巴的习惯老改不掉,前前后后吃了不少药也没效果,医生说是先天性的。
唐内点点头,看他一会儿下去怎么找那俩算账。
华建明想想觉得也有些道理,气过了也不纠结这些,今天叫他过来的目的原本也不在此:
“你这次去研学,京都那边的负责人怎么说?”
“好好好好好……他们说好。”
看起来像是对他满意了,华建明就放心了。
陈又白看着师徒俩一人一句的聊了起来,也不好打断别人的话。但听这个唐内大夫说话实在是太让人着急了,他有些累,没忍住在旁边打了个哈欠。
师徒俩其乐融融,被外面一声哈欠声打断,华建明看了看时间才想起这个点儿约了病人。
“进来。”
陈又白正在游神中,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
外面只有他一个人,他走了进去。
华建明给了唐内几本笔记让他自己下去研究,看着外面走进来的年轻男子,他下巴对着对面的位置抬了抬:“坐。”
陈又白听后条件反射的坐下,听话又乖巧。
华建明示意他把手拿上来,什么也不说就开始闭着眼睛把脉。
见对方看见他也不问名字,而这里也没有何况时的身影,他怕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请问……”
“嘘。”
先别说话,让他仔细瞧瞧。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眼前的老辈冷不丁的又说:“换手。”
……他大概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
师徒俩问诊的样子也太像了吧!
陈又白知道此人的身份后不敢造次,只是耐心的等待着这位华老的诊断。
但这也太久了吧。
他盯着对方的神色,只见对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沉重。而对方突然睁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原本不紧张的陈又白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莫非这位医术高超的华老把出了什么隐疾吗?
脉来滑数,脉形如豆。
这是由惊恐多思导致的失眠症。
不过脉弦而数,是肝气上逆、肝火亢盛的脉象。
加之眼观对方眼赤,嘴唇干燥,应是怒火攻心,肝火之盛。当以清肝泻火为主,俟肝火平息,再行养肝安神。
不必细问,华建明已经将治疗方案在脑中过了一遍。
心中有些窝火,如此简单的毛病他不信何况时处理不好,还大费周章的把他喊过来。
实在是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