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有些湿,不知是雨粒还是汗水,熨帖在眼皮上,让她心悸发痒。
一吻结束,他缓缓拿开手掌。
视线由模糊转作清晰——凌霜抬头,对上一双幽蓝深邃的眼睛。
“怎么是你?”她用力推开他。
男人语气戏谑道:“怎么?刚刚亲得很认真,现在不高兴了?”
凌霜猛然惊醒。
她手背压在眼皮上,喘着气,脸蛋耳朵烧得滚烫。
该死!她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
早晨七点,凌霜准时出现在徐司前楼下。
他今天是衬衫西裤打扮,头发梳理整齐。晨光将他映照得轮廓分明,瞳色尤深。
可恶,和梦里好像……
“早安,凌警官。”他弯腰钻进车里,礼貌打招呼。
“早。”凌霜因为那个梦,有点心虚,此刻根本不敢看他眼睛。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
“昨晚睡得好吗?”他忽然问。
“……”凌霜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脊柱上烧上来一把羞耻之火。
“看样子是睡得不好,”男人低笑着问,“是做梦了?”
凌霜闻言,耳朵也红了,她现在就像坐在审讯室里的嫌疑人,而徐司前就是那个严刑逼供的邪恶“警察”。
“梦到一条毒蛇。”她目不斜视,胡编乱造。
男人从鼻腔里逸出一声轻笑:“心理学家弗洛伊认为,蛇代表着原始本能,梦到蛇是一些需求压抑的表现,凌警官可以谈个男朋友缓解下……”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凌霜感觉自己的梦境好像被他偷窥了大半。
研究心理的人,真的好可怕!
“徐司前,你说起这种话,就一点不难为情?”凌霜问。
“你觉得难为情?”徐司前不答反问,“我只是从科学角度论述梦境心理,并无冒犯之意。东方女性对此都比较敏感,所以更容易遭受荡||妇羞辱。女性身体属于自己,释放天性并不应感觉羞耻。”
凌霜一路无话。
诚然她同意徐司前的观点,但她不想一大早和他讨论这些。总感觉有点……暧昧。
路过一家早餐铺,凌霜停车下去买早饭。
徐司前等她上车后,再度开口:“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凌霜灌了口豆浆问。
“今天你跟我,不然我不参加。”
“行。”这也不苛刻。
到警局后,两人分道扬镳,凌霜提着早饭上法医室找秦萧,徐司前倚着香樟树点了支烟,目光落在远处。
法医室里安静整洁,秦萧换过白大褂,腿长背直,异常挺拔。他皮肤白净,被光照着,更显清俊。
凌霜想,多看看这张脸,真的有益身心健康。
“师兄,早啊。”凌霜把早饭递给他。
“你吃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