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步离的脸色有些许苍白,故有一问。
他笑着走近,坐在棋盘侧边,低头去看两人的棋局,“师兄好兴致。”
符步离一愣,发现白子落于下风,应惟故手侧盛满白子棋篓子表明了他执白子。
“……”心下闪过不少复杂情绪,符步离扭头打量方涣。
方涣还兴致勃勃地观察着棋局,与云淡风轻的应惟故相比,他更像是落于下风一心翻盘的人。
“涣师弟好棋力。”符步离赞道。
方涣:“不敢不敢,不过是师兄让着我罢了。”他笑着,光洁的大白牙显露无遗。
这便是谦虚的话了。
应惟故摸了摸手中微凉的棋子,思考半响,最后还是将棋子放回了棋篓之中。
“我输了。”应惟故放下手,垂目道。
他并非好棋之人,不过输于方涣之手,他还是有惊讶的。
并不是他认为自己有多厉害,而是方涣的棋带给他的感觉。
教他下棋之人是个棋痴,总把棋如其人挂在嘴边,应惟故耳濡目染,也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一个人的棋风取决于下棋的人。
而方涣的棋风,无端让应惟故想起那位教他下棋的老人。
无关棋力。
方涣的棋……很有岁月感。
那位老人也是,可是老人已经活了几千岁,若是没有岁月的痕迹才让人奇怪。
应惟故有些出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种事情。
“承让承让!”方涣笑着拱手。
并不是没有想过放水让师兄赢,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师兄赢了棋就会开心吗?不见得。
放水也是对对手的不尊敬,与其如此,不如刚开始就认认真真的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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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缘大会
“李师兄,最近看你心情一直都很好啊!”天元宗一个内门弟子冲着另一个弟子挤眉弄眼。
“看起来是如愿以偿了?”弟子揶揄道。
“啊?啊……”李离航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
“结缘大会近了,这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吗?”他道。
“得了吧,”内门弟子撞了撞他,语含羡慕,“谁不知道早就有门内长老与你李大天才表示过了?结果你硬是要等到现在。一百年一次的机会,还希望渺茫,也就是你有这等底气了。”
结缘大会一百年一届,李离航年岁不大,入门时刚过了一届。
“诶,你跟我透透底,”内门弟子忍不住自己内心的八卦,“你是不是早就有看好的师父人选?来找你的那些长老都不是你看中的吧?”
天元宗内门除去掌门之外还有九大座上长老,其中小长老居住在无名峰,其它长老兼为峰主。
座上长老各司其职,基本手下还有一批辅助他们处理事务的人,这批修士也被尊称为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