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爷。”
陈迹附耳过去,听到韩叙洲简单交代了几句,瞳孔被惊讶微微撑开。
“去吧。”
陈迹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脚步有些急促走了。
黎蘩收回目光,和韩叙洲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韩叙洲心安理得靠着轮椅,丝毫没有自己装残的心虚。
语气甚至理直气壮:“推。”
黎蘩:“?”
韩叙洲眉梢微挑,“要我教你。”
黎蘩微笑,“不用。”
【我就是个奴才嘛。】
她走到韩叙洲身后,沿着莲塘推着轮椅。
别说,韩叙洲这轮椅不便宜,推着很轻松。
“韩先生,您这次过来真的只是团建吗?”
韩叙洲淡淡道:“不然呢?”
黎蘩撇撇嘴,在别人问问题的时候反问,真没礼貌。
“韩先生,您有没有觉得周副总有点问题?”
韩叙洲勾了下唇角,“哦?是么?”
黎蘩:“……”
【什么牌子的etc啊,这么能抬杠?】
“韩先生,我跟您说一个秘密。”
韩叙洲懒懒嗯了声,“既是秘密,近一些。”
黎蘩俯身,凑近他的耳旁。
一丝暖香和入莲塘微风,吹进了韩叙洲的鼻间。
他微微侧眸,看到了黎蘩牛奶一般的细腻肌肤。
她附在他的耳旁,一心只说着秘密,吐气如兰。
“周先是韩家大爷安插在您身边的间谍。”
韩叙洲并无反应,他低垂着眼眸,黎蘩能看到他那密长的睫毛。
【他平时都怎么保养的呀,皮肤真好,这眼睫毛是妈生睫毛吗?怎么这么长,他不会接假睫毛了吧?】
黎蘩一边在心里吐槽,嘴上一边问:“韩先生,您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湿热的气息轻轻打在耳廓上,韩叙洲的手蓦然抚在心脏处。,
这里,好像漏了一个节拍。
“你说什么?”
黎蘩:“……我说,周先是韩馥阳安插在您身边的间谍。”
【事不过三,再要我重复,我就割了他的耳朵下酒。】
韩叙洲下颌微抬,桃花眼里漾着几分散漫。
“什么?”
黎蘩直起身子,“这么耳背?才三十岁就耳背了?”
韩叙洲扯了下唇角,“韩太太,你连你丈夫多少岁都不清楚?”
黎蘩呵了声,“韩先生,四舍五入您没听过吗?”
韩叙洲对年龄似乎异常执著:“二十八。”
黎蘩不再和他争辩,二十八就二十八吧。
“所以您听到我的话了吗?我还要回去录节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