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小子就这么照做了。肖恩满意地收起匕首,又对他说道:“去吧,明天一早,上我这儿来取匕首,然后去警察局自首。”
“知道了。”杰克抹了抹眼泪,退出了肖恩的办公室。
当天晚上,皮特便派人送来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从华莎小姐身上取下来的一些血液。肖恩迫不及待地把血液涂抹在匕首上,放进抽屉。
第二天一早,杰克果然来到了肖恩的办公室,取走了那把带血的匕首。自认为高枕无忧的他,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可惜,天不随人愿。前脚杰克刚离开府邸,后脚联合调查组的车队就停在了他的家门口。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犯人已经找到了,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弟,他正带着凶器去自首呢!”肖恩看着大批警察不由分说地冲进自己的花园,紧张地上蹿下跳。看到灰溜溜跟在调查组身后的皮特局长,他更是一脸茫然。
皮特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摊了摊手,默不作声地跟着大批人马向里走着。
“肖恩先生,”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停在肖恩的面前,后边还跟着两位随从和皮特,“我是联合调查组组长朱可夫,现在需要对您的府邸进行搜查,请您配合。”说着,他还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搜查令,向肖恩展示起来。
肖恩明显有些慌了神,但还是对着朱可夫说道:“如果你们是在找凶器的话,那你们就不用搜了。我做了一次内部调查,已经找到那把匕首还有杀了华莎小姐的人了,就是我的一个手下,叫杰克。我已经勒令他去警局自首了,现在他正在路上呢!”
“哦?”朱可夫有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去自首,不怕他跑了?他要是跑了,你可还是第一嫌疑人啊!”
见肖恩被怼得哑口无言,朱可夫便接着说道:“那个什么杰克的,他去自首他的,我们搜我们的。要是他真去了,局里的兄弟自会接待他,我们除了凶器,还有别的要搜查。”
“什么啊?”肖恩一听,大惊失色。
“你管我?”朱可夫丢下这句话,带着随从走进大厅。
皮特正准备跟上去,被肖恩一把拦住,在他耳边悄悄问道:“兄弟,这唱的是哪出啊?不是说把刀找到就搞定了吗?”
“可快别说了,”皮特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说道,“我怀疑,他们是连我一起盯上了。你平时给我送礼什么的,没记账吧?”
肖恩为难地看着皮特,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皮特见状,自然是知道这老家伙一定是记了的,便赶忙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你就说啊,我先他们一步找到还能藏起来,不然咱俩一起完蛋!”
肖恩听罢,只好支支吾吾地嘟囔起来:“办公桌右边抽屉向下数第二格,有一本账本和让你办的事的记录。”
“这次的事情记了么?”
“这次的还没来得及记。”
“那你那个杰克多少还能派点作用。”皮特说完,心想:好你个狗东西,还真有记录,果然防着我一手呢!但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他又不好直接发作,便恶狠狠地瞪了肖恩一眼,向着大厅走去。
可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上头派下来的两个警察拦住。
“你们这是干什么?”皮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警察。
“对不起,皮特局长,”其中一位警察伸着手说道,“这是朱可夫先生的意思,说您不能参与搜查,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皮特悻悻地转身退回到花园,走到肖恩身边,小声说道:“完了,真是把我也盯上了。本来把你那个小弟拿去顶包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你说你好好的记什么账?这回咱俩都完了!”
简单一句话,如五雷轰顶般,震得肖恩眼冒金星。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皮特,良久才镇定下来的肖恩,对着他提议道:“要不,咱们贿赂一下那个朱可夫?”
“搞不定,那是中央派下来的,论级别比我还高两头呢,怎么可能听咱们的?”
“那要不,咱们跑吧?”
“你疯了?!”皮特瞪大眼睛看着肖恩,“你不看看门口什么情况?还有一队特警守在那儿呢,你往哪儿跑?”
“我有地道,跟我来。”
自知别无他法的皮特,只好偷偷跟着肖恩,朝着花园的一个角落走去。
赌王陨落
二人合力挪开一个大花坛,果然下边有一个暗门。顺着暗门,他们下到一条充满发霉气味的地道里。
“我说老弟,你这地道怎么也不装个通风什么的?这怕是还没走到头呢就给闷死了!”皮特抄起腰间的警用手电筒,照着前进的方向走在前面。
跟在后面的肖恩则没好气地说道:“你可少说两句吧,谁能想到这玩意儿真有一天能用得上啊?赶紧走吧,别一会儿让人发现了就跑不了了。”
二人吃力地走了好一阵,终于看到了光线,还有一条向上的楼梯,便一前一后爬了上去。原来这是一口枯井,就在肖恩家的后山上,多年前被肖恩修成了一个通道,连着他们家的院子。
他们在树林里漫无目的地跑着,终于跑到一片稍微开阔些的地方。肖恩赶忙拿出大哥大,拔出天线,给老鼠打起了电话。
此时咱们的老鼠先生正在悠闲地打着牌呢,接到肖恩的电话,反倒是有些意外。
“怎么了肖恩先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老鼠,仍旧镇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