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谢琅蓦然清醒过来,他怎么突然会想到这些?
“嗯?不能说吗?”
从谢琅长久的沉默中,温鹤绵似乎得出了另一个答案,她扬了扬眉,念着今日是他生辰,缓慢消了责备的心思:“罢了,不能说就算了,但是陛下,下次切记拿捏好分寸。”
温鹤绵想着,她不可能一直都在谢琅身边提醒他,再者系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带她走,这些该提前做好的准备,她都做好。
以免离开的时候太匆忙。
温鹤绵看了谢琅一眼,叹气,说到底,还是不放心啊。
“嗯嗯。”谢琅点了下头,他敏锐察觉到温鹤绵的情绪变化,低声道,“太傅别生气了,我以后,真的不再犯了。”
温鹤绵扬起个笑,抬手拍拍皇帝陛下凑过来的脑袋,语气温和:“没生气。透过风,醒神了就回去吧。”
谢琅下意识想在她手上蹭一下,结果落了个空,心头的失落还没来得及蔓延,就被哄好了,低低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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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宫宴,宁贺褚出乎意料地安静。
和自己的党羽一起坐在角落里,他不仅没有流露出半分愠怒,而且还顺手给谢琅送上了一幅字画,上面画了蝉、螳螂和雀,姿态生动,还有名家题笔。
温鹤绵瞅了眼,嗤笑:“挑衅到面前来了啊。”
谢琅眸色冷沉:“那就让他看看,谁才是捕猎者。”
“我只是担心,他会对太傅动手。”
臣杀君,那就是作乱犯上,在朝中站不住脚,相比之下,宁贺褚可能会更先对温鹤绵动手。
没有温鹤绵的庇护,谢琅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壮大自身,除掉温鹤绵,无异于斩断他的左膀右臂,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那就尽管来。”温鹤绵眼底幽冷色泽闪过,声音平和而坚定,“看看王府的人怎么把他杀回去。”
温鹤绵在别人眼中总是一副病秧子形象,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柔弱可欺,且不说她自己会武功,跟在她身边的人,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敌人当前,只有打痛了才能让他长记性。
谢琅凝视着她,眸底浮过笑意:“是我多虑,太傅从不畏惧任何人。”
温鹤绵:“嗯。”
说罢,她正要起身,忽然被早有预料的少年一手拽住衣袖:“今夜太傅就留下,与朕秉烛夜谈吧。”
说得好听,不过是挽留的借口。
拒绝的话刚要说出,转念一想是谢琅生辰,温鹤绵就再次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