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从昏睡中渐渐醒来,揉揉眼睛,从石床上坐起身。
全身酸痛,活动活动手脚,所幸气力倒是恢复了。
曾柔四下打量着,这是一间石室,四周没有窗,唯一的光源来自石室顶的一个孔洞,很微弱,应该是特意留的排气孔。
石室里除了她刚刚睡的石床,还有一张石桌和一个石凳。
曾柔借助着排气也那点光亮看清石室四角的监控器,扬头勾起一个诡异的笑意,她相信无论是谁掳她过来,此刻一定正在监控的另一头看着她。
她的目光陡然一冷,冲着监控竖起中指,之后走到石桌旁坐下,她在等对方主动来找她。
无论对方是谁,出于什么目的,都一定会出现,她只需要给些耐心,等待对方出招,然后她再见招拆招。
石室里很冷,曾柔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眼睛放空,将其他感观敏锐的打开,象静待猎物的猎手耐心的等待着。
看似闲适的曾柔,此刻大脑飞快运转着,把她被绑前前后后的细节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是墨景琛吗?他恼羞成怒了吗?
他掳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单纯的发泄怒气吗?
不知道为什么曾柔总觉得从这次绑架来看,整件事反而不象是墨景琛所为。
难道是曾晗芳和穆欣瞳母女?
知道她可能取代曾晗芳与墨家联姻,怕自己取代她们在曾家的地位,所以想除之后快?
曾柔暗自摇摇头,不象。
手法太专业,她们没有这个能力!而且要除掉她有很多方法,她们没必要如此周折的掳走她。
那么会是谁呢?
曾柔抬头,若有所思的望着石室上的排气孔。
她睡了这么久吗?现在已经天亮了?这是晨光,还是她睡了更久?
光亮太微弱,曾柔一时很难判断,可她身体生物钟一直在告诉她,她没有睡这么久。
曾柔眯了眯眼睛,不对,那不是阳光,是灯光,她现在很可能在某幢建筑的地下室,所以这里不是没开窗,是压根不可能有窗!
这时一双阴鸷得瘆人的小眼睛浮现在曾柔脑海中治其人之身是他?
曾柔幽幽的收回目光,把她在张斌离婚案里查到的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看来她是不小心碰到了要害,让刘义和他背后的人感到不安了。
石室的门轰隆隆从外面打开,一个瘦削的男人逆光而站,他身后是一条石墙的甬道,甬道不长往上是一串向上行的石阶,印证了曾柔关于这里是地下室的猜测。
曾柔眸光清冷的望着缓步走进来的男人,“果然是你!”
刘义薄唇哂出一抹阴冷的笑意,“不愧是韩域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淡定。”
曾柔的心陡然一凛,难道刘义是冲韩域而来?
是啦!那些跟踪的人是从韩域离开后的转一天出现的!
原来刘义一直在等的是这个时机。
那他的目的怕是没有自己刚刚想的那么简单了!
曾柔负手而立,口吻淡漠,”既然你知道我是韩域的女人,就该知道动我的后果怕是你承担不起的。“
刘义摊摊手,漫不经心道:”形势所逼,不办法,最近他把我们逼得太紧了。“
曾柔不明白刘义所谓的逼得太紧是什么意思,但她大约已经知道刘义的目的。
他想利用自己威胁韩域!
刘义低头点了一只烟,透过漂浮的烟雾目光阴冷地瞅着曾柔,幽幽的开口道:”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没想到他那样的男人也会为女人所累。“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我没功夫听你兜圈子。“
曾柔凝眉抬眸,淡淡地音色噙着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