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灏“嗯”了声,从袖子里掏出从宝珠身上发现的那纸包,递给他:“本王瞧着不像是珍珠粉,你去派人查一下是何物。”
杜江应了声,立即飞身离去。
亓灏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想着顾瑾璃让杜江转告的那番话。
他若是真顺着那法师的意思赶顾瑾璃走,是不是刚好顺了她的心意?
这样想着,他脚下的步子越发沉重起来。
玉夫人和柳夫人在杜江将法师送走后,二人见亓灏也没个准确表态,只好怏怏不乐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姐姐,你说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法师都已经从芙蕖院找出了母子蛊,他怎么就非留着那个祸害在府里呢?”玉夫人用力的扯着帕子,一双杏眼满是忿恨。
“玉妹妹,莫要着急,王爷自有他的想法,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柳夫人抚了抚发髻,神色淡淡。
“姐姐!”玉夫人见柳夫人这不咸不淡的模样,不禁急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派人潜入那两院子,将坛子藏地下,可是却无半点结果,你说我能痛快吗?”
“妹妹,你我跟在王爷身边时间不短了,王爷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他要做什么,永远不是我们所能干涉的。”柳夫人幽幽叹了一声,看着脚下的青石子小路,感慨道:“时间过的可真快,马上就要七夕了呢!”
“我还记得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每到七夕,太后她老人家便会放我们一天假,那时……”
柳夫人刚打开回忆的匣子,却被玉夫人不耐烦的粗暴打断:“姐姐,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就别再絮叨了!”
面色一僵,柳夫人便指着不远处自己的院子,皮笑肉不笑道:“妹妹,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改日再去你院子里坐坐。”
说罢,她不等玉夫人回应,便头也不回的带着雪琴离开了。
“欸!”玉夫人没料到柳夫人竟敢丢下自己,往地上啐了一口,气呼呼的扭头往玉露院方向走去。
“主子,玉夫人就那性子,您犯不着因她生气。”雪琴一边跟在柳夫人身后,一边悄悄打量着她的神色。
柳夫人冷哼一声,语气嘲讽道:“这些年来,我若真次次都跟她计较,岂不是早被气死了?”
雪琴附和道:“主子宽宏大量,自然不跟她一般见识。”
柳夫人想到了什么,问道:“林超那边怎么样了?”
雪琴脸一红,小声道:“嗯……奴婢还没问。”
柳夫人皱了皱眉,不悦道:“让他抓紧时间,争取一次性成功!”
雪琴点头,“是,主子。”
柳夫人想象着玉夫人在床榻上那风骚妩媚的模样,幽幽道:“对了,梁玉以前说过,她跟王爷做的时候,最喜欢的是后入式!”
“你告诉林超,让梁玉像母狗一样跪着,准保她一举怀男!”
“呃……奴婢知道了。”雪琴跟在柳夫人身边也有年头了,她第一次听到柳夫人说这样的荤话,面红耳赤的更厉害了。
柳夫人瞥了她一眼,抬手勾起雪琴的下巴,缓缓道:“今晚好好伺候我,以后自然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
雪琴羞涩的垂下头,扭捏的“嗯”了声。
柳夫人又在雪琴的腰上捏了一把,才进了秋菊院。
芙蕖院里,爱月将院子里被法师挖出来的坑填完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土,撅着嘴回了房间:“小姐,你说说,为什么每次这府里一有什么事,都要赖到我们头上?”
“什么八字不合,什么天煞孤星?他们要赶咱们走,咱们还巴不得呢!”
“这破地方,真以为咱们愿意待着?”
顾瑾璃半倚在软塌上翻着医书,语气淡淡道:“胭脂和锦瑟在做什么?”
爱月撇撇嘴,道:“胭脂在照顾荷香,锦瑟应该在后院吧。”
顾瑾璃眸光微动,沉声道:“最近看紧了她们二人。”
“啊?”爱月听罢,不解道:“小姐,她们两个挺规矩的啊!干事又勤快,话也不多,应该没什么问题。”
顾瑾璃将书一合,直直的看着爱月,“除了芙蕖院的人,你觉得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母子蛊藏我院子里?”
冷笑一声,她继续道:“昨个晚上饭后,你将那碗四红汤泼在了树下,经过一晚上汤水浸入地下,泥土会变成红色。”
“而锦瑟鞋子上的泥是红色的,说明她一定去了树底下。”
“今日府里又突然蹦出来一个法师,芙蕖院也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坛子来,你说这是为何?”
爱月张了张嘴,“小姐的意思是……”
“等着吧,不久就知道了。”顾瑾璃打了个呵欠,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合上了眼睛。
爱月见顾瑾璃要小憩,安静的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