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不明所以的抚摸着自己弧度明显的小腹,这时,恰好孩子舒展身躯,又触及他的掌心。
呜呜,动了动了,孩子在动。
他有点害怕。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限的喜悦,很奇妙的感觉。
这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孩子的动静,就好像种下的种子芽了一般。
好不可思议。
独孤裴高兴地落泪,初入深宫第一日,总算有了一丝慰藉。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好孩子,爹爹会保护好你们的。
下人闻声走进来,掌了灯,屋中渐渐明亮起来。
“公子,您醒了?饿不饿?”近侍溪风走到床边,拿过衣裳伺候独孤裴穿戴。
“方才皇上身边的近侍来说,皇上今日不会来永福宫,让您早些歇着。
哦,皇上还赐了不少东西呢。”
近侍手脚麻利又轻柔的给独孤裴穿好衣服,扶着他下床。
另一个近侍将熬好的补品端上来,笑吟吟的开口,“傧珺先喝碗血燕暖暖身子。
溪风,既然傧珺入宫了,以后不能再称公子了。”
庄主交代的话,他怎么又忘了。
溪风撇嘴,不以为意,“知道了。”
独孤裴喝着补品,庆幸白瑶今晚不来,不然他还怎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对待她。
可一想到她这般不重视自己,他又恼怒。
这么久,她都不曾出现在自己面前过,连孩子也不来看,有她这么当娘的吗?
清风往炭盆里加了一点炭,老爹子一样念念叨叨,“傧珺,明早咱们还要去给皇贵珺请安,今晚您可不能熬夜看话本子了。”
这宫里虽然是不方便了些,但好在一应用物都齐全,日子应该也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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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裴叹口气,摸着肚子,话语幽怨道,“不能动箭,不能动鞭子,不能习武,还不准我看话本子,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好了。”
清风连忙呸呸呸,一脸扭曲,“傧珺,您今日大喜,怎么能说这样晦气的话。”
老天奶,他家公子何时才能长大啊。
独孤裴耸肩,喝完燕窝后,准备出去走走。
裹上火红的貂皮斗篷,独孤裴非要出去溜达,谁也拦不住。
好在最近只是天冷,尚未下雪,不然晚上出门,那可就遭了大罪了。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独孤裴迈着鸭子步,一边啃蜜饯一边在宫里转悠,看着寻常至极的三三两两宫苑,他心里嫌弃极了。
寒酸,真的寒酸。
途经一座亮着宫灯的宫殿时,他停下脚步,吸了口气,好奇询问,“春华宫?可住了人?”
清风早就打探清楚了,不急不慢回答,“住了的,是皇上的慎长使,他同您一样,都怀着身孕呢。”
所以这后宫并非他一个人怀孕?
难怪呢。
“慎长使?哼,她究竟有多少后珺。”独孤裴气的把手里的蜜饯都给丢出去了。
清风赶忙给他顺气,好声好气的安慰道,“傧珺,您别生气啊,皇上真没有几个后珺。
除了亡故的苏珺,皇上只有一个皇贵珺、贵珺、长使,还没寻常富贵人家的夫侍一半多。”
也就是说,白瑶有四个后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