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拉箱子服务不是天天都有,她选择撒手享受。
“我们的屋子在最西边,屋后有条小溪,一会儿可以看夕阳。”
轮子摩擦粗粒的水泥路咕噜咕噜作响,沈洛言边带路边说。
苏灿灿看着略不远处略高于自己,团队、个人都没商量过却巧的穿着同款不同色运动服的沈洛言心说,才不要和她看夕阳。
同时嘴也没闲着,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你怎么没穿卫衣?”
闻言沈洛言脚步一顿,苏灿灿没停住迈多一步和她并肩。
“什么?”冷冷的一句,极具沈洛言的个人特色。
“没什么!”
苏灿灿懊恼自己今天一再犯错,先是发错信息后又问了无脑问题,在沈洛言面前丢光了脸,捏着钥匙直往她俩的屋子冲。
“哇!”
拖着行李箱走到小院门口,沈洛言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呼。
偶有几声呻吟被风卷到耳边,她不自觉忽视掉,带着一心欢喜迈进小院。
木门推动时发出吱呀声,怕惊扰小姑娘沈洛言的动作又轻又缓。
一室光景随着木门旋开,展露在她眼前。
石子小路由门口直通住宅,小路两侧一边是摇头晃脑的蒲公英,另一边是茂密灿烂的雏菊,小姑娘蹲在小路正中。
她小心翼翼摘下一朵蒲公英,捏着细细的茎转动,白绒掉落些许,迫不及待地撅起嘴巴鼓出口气,温热的气流席卷后手中只剩下光秃秃的柄。
她没有就此收手,又摘了一朵,重复动作。
无数绒伞围绕她时,她才任凭视线追随到处看。
天色渐晚,太阳自正中西斜,收起锐利放射出的光温暖柔和,而沈洛言就站在光芒汇集处。
苏灿灿漫不经心的一瞥被夺去所有注意,一时分不清是柔光打在她身上,还是她四散出柔光。
她如同天神下凡,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难得,她没有感受到抗拒。
许是她身边立着的是自己贴满卡通贴纸的箱子,给她染了几分人气又或者是因为模糊不清的眼神诉说着某些情意。
愣愣看着沈洛言推着箱子一步步走近,五官越来越清晰,直至跟前她快速否定了心中奇怪幻想。
世界上哪有神,不过是自己蹲久了,眼睛发花头脑不清晰。
她不过是自己怨恨已久的对头!
一辈子都不能原谅和解的那种!
苏灿灿猛得站起身,夺过沈洛言手中的箱子拖着往屋里走,轮子在凹凸不平的窄路上跳跃掩盖以外的所有声响。
玻璃门锁着,她摸出口袋里的钥匙开门,注意力集中于小小的锁孔,没发现沈洛言三两不步到她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