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戚氏被请去了隔壁,房间里只剩下江云鹤与颜勇敏两人。
颜勇敏亲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江大人,请喝茶。”
江云鹤微昂着下巴:“不了,我是个粗人,喝不惯这文人的东西。行了,我也不绕弯子,直接说正事。”
“我这次来,是来和颜大人谈合作的事情的。”
“合作?”
“颜大人肯定知道,最近皇上在严查户部。”
说到这个,江云鹤瞥过去一眼,笑道:“颜大人身在户部,想必滋味也不好受吧。”
这么多年,颜勇敏手里头也不干净,但他对于这种诈话般的问法早已熟稔,不动声色道:“江大人说的哪里话,皇上圣明,严查户部也是为了惩治蛀虫。”
江云鹤哼哼一声,对于这种冠冕堂皇的屁话不置可否:“那你也知道,此次事件皇上交给了四皇子,由令侄辅佐调查。”
颜勇敏知道户部中的众多人与江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猜测道:“江大人想找我合作,是为了户部的事情?”
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
“这是其一。”
江云鹤道:“其二,我听闻令侄前段时间进宫面圣,出宫时带走了一样东西,我想要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
颜勇敏一怔:“东西……什么东西?”
江云鹤道:“一个提示,那东西是明黄色的。”
明黄色?
难道是……
在他沉默之际,江云鹤敲了敲桌子道:“皇上身体不好,立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事,而这人选嘛……肯定是大势所趋了。”
颜勇敏目光闪动,他最近确实听到些风声,据说皇上终于是准备立下太子,而人选是四皇子。此次户部调查一事,正是为了给四皇子造势,好堵住大皇子与清正一派之口。
若真是如此,那皇上又给了颜闻什么?
半晌,他开口道:“既然是合作,那么我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
要江云鹤来说,对方还敢要什么好处?如今有把柄在手,还怕颜勇敏不同意?
不过,他还是按照江皇后的意思说道:“说起来,其实江家和颜家也并非什么世仇,不过是道不同罢了,若是颜大人同意合作,那好处当然是有的。”
说罢,他用手指沾水,在桌面上写下‘定平侯’三个字。
“颜大人栋梁之材,事成之后,还要靠你多多帮持。”
他们在包间里呆了一个时辰,江云鹤才起身离开。
这一个时辰里,戚氏可谓是心急如焚,将所有能脑补的情况都脑补了一遍,只觉得条条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