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握住陶渊明的手,连声安慰:“兄长,这如何能怪得你,悦娘子与我们隔了上千年,医学也展了上千年。
大家都知道喝酒误事,可喝酒能影响下一代的论调,若非后世子孙,当世之人提出来十有八九会被认为是疯子。”
见陶渊明还是没反应,颜延之一咬牙:“更何况,兄长本也不想做这个官,更何况让孩子们出仕。”
陶渊明终于有了点反应,他苦笑一声:“我是以晋朝遗老自居,可也从未想过把孩子们的路堵死。
我原先想着,他们都生性驽钝,我也不求别的什么,只求他们能平安长大便罢了,别的不敢肖想。
可如今,他们告诉我,孩子们是因为我,因为我他们的人生才被扼杀了无数可能,这又叫我如何自处。”
颜延之没话说了,他也是一声叹息。
颜延之陪着陶渊明枯坐了许久,最后还是陶潜先回过神来,他坚定地告诉颜延之,他要给孩子们攒些后路。
颜延之点头,应该的。
可能后人会觉得,这样的陶潜已经不像陶潜了,他应该是餐风饮露的,又怎么能为了后人打算呢。
可陶潜毕竟先是个人,是人就会有牵绊,更何况他的孩子不仅是他的牵绊,也是他要弥补的错误。
陶潜这边痛定思痛,那边俞悦想到这件事,也是疯狂抠脑壳:“完蛋,我总觉得陶潜大大要开始自责了。
但是这种事也是早说早好吧,不然以后连错误都没办法弥补了才会更绝望,所以大大不要怪我们嘴快。”
东晋—陶渊明:这如何能怪到你们头上,某还要多谢大家能早些告知,某也好为孩子们早做打算。
草莓奶糖:这样就好,陶潜大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呀,咱们别的没有,知识管够,只要您开口。
东晋—陶渊明:那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秋以为期:嗯嗯嗯,您直接从了我们吧。
九州一色的霜:不是姐妹,怎么开始奇怪起来了?
俞悦:“不重要,总之陶潜大大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好了咱们继续说辛稼轩,都快说完了又给我岔开了。”
明月松间照:完蛋,我真的好想笑怎么办,悦老师好生性生硬的cue流程啊,实在不行你先把我们禁言了吧。
俞悦:“你别管,我就这么生硬,诶我说到哪了来着,你们不许再打岔了啊。
哦对对,稼轩大大收到陈亮寄来报平安的信以后,又给他回了一《贺新郎》,聊慰相思之苦。
辛弃疾说,可笑那些功名富贵,别人将其看得如同千钧般重,他们却把它看得如同毫毛一般轻。
可是他们当时所谈论和阐的那些事关国家兴亡的真知灼见又有谁听见了呢,又有谁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呢。
到如今,风雨历尽,只有那个照人间沧桑、不关时局安危的西窗明月还在孤独地照亮这人间。
辛弃疾怀念陈亮,他们谈得如此投机,一次又一次地斟着酒,更换着琴瑟音乐,到最后也还是意犹未尽。
他们谈论着如今的朝局,国家大事依然如故,山河依旧锦绣,可是人心却大为消沉,不同于过去了。
辛弃疾不禁想问,想向苍天鬼神问:请问你们,神州大地,究竟还要被金人割裂主宰多久呢,究竟多久才能还大宋一个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呢。
多么讽刺,汗血良马拖着笨重的盐车无人顾惜,当政者却要到千里之外用重金收买骏马的骸骨。
这片山河到底还有没有收复的希望呢,他们两人对此都持悲欢态度,实在是这世道太过荒唐。
他们极目远眺,关塞河防道路阻塞,不能通行,流离失所大半的宋廷百姓又要如何承受别离的苦痛呢。
辛弃疾又说回老友,他最尊敬陈亮那闻鸡起舞的壮烈情怀,辛弃疾始终都觉得他称得上一句‘君子’。
陈亮的身上,有他所能看见的,一个‘君子’所具备的所有美好品德,所以他不自觉地想向他靠近。
他想起陈亮曾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抗金北伐的决心至死也会像铁一般坚定,没有等到金人溃败,他死不瞑目。
辛弃疾最后对陈亮说,他等待着陈亮大显身手,期待着有一天陈亮真的能够收复失地,恢复中原。”
嬴政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皱眉了,倒不是他觉得辛弃疾这词写的有什么问题,而是正因为没问题,他才皱眉。
始皇大大还是那句话,不要的人才可以给他,他都说倦了,别人弃如敝履的治世能臣,他要啊!
真要来他大秦,他能给人供起来倒是也不至于,但是封侯拜相什么的,只要对方有这个本事,那他也不是不能给。
所以辛稼轩你能不能别死磕你那南宋了啊!这一天天的,朕看着都觉得费了大劲了,来跟跟一起建设美丽大秦啊!
不行,始皇大大越想越觉得得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