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浔的手掌按在他的头上,本是想推开他。但意想不到的手感让他多摸了两下,说:“剪头发了。”
应小澄慢慢嗯了一声,抬起脸亲他的嘴角,“有点长我就剪了,你猜多少钱剪的?”
柏浔不会猜的。应小澄也知道,刚问完自己就说了,“十块钱,特便宜吧。”
柏浔把他的头推开。应小澄绕到桌旁,把自己的脑袋往他面前凑,“好看吗?”
柏浔勉为其难看一眼,“你喜欢就行了,走开。”
应小澄往后退,没再挡着他看书。自己用手摸了两下头,短短的头发有些扎手,说:“心心,青山哥今天去找琪琪姐了。”
他说的这两个名字柏浔毫无印象,不过即使有印象他也不关心。
“今天过后青山哥就不是处男了,他跟琪琪姐交往了半年多。”
柏浔微微垂眼,只盯着书看。
应小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小心将落在他眼尾的那一根发丝挑开,再一脸好奇地问:“我们是不是也要等半年?”
柏浔没想到这话题是这个走向。终于不再盯着书看了,缓缓转头看向应小澄。
应小澄一跟他对视就笑,“我都听你的。”
柏浔默了片刻才说话:“……你在期待这种事?”
应小澄突然难为情,趴在桌上脸埋在臂弯里,耳朵肉眼可见变得通红,“我就是问一下。”
柏浔收回视线,书已经看不进去了,“我没有这个想法。”
应小澄直起身,为难地挠了挠头,“那我有这个想法怎么办?不是说各取所需吗?”
“……”
应小澄微微蹙起眉,“你要骗我吗?”
柏浔头疼地合上书,人生第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无话可说。
应小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你说的你答应我会做到,你不要骗我心心。”
应小澄在大多数时候都是真诚又随性的,但只要和一个人有关,他就会变得格外执着和难对付。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完全是柏浔的克星。
柏浔小时候就拿他没有办法,也很清楚应小澄只是语气听似委屈懦弱,实则半步都不会退。
“心心?”
“没骗你。”
“可是你刚刚说没有这个想法。”
“对。”
应小澄被他一个字堵到胸闷,一时泄气到无话可说,整个人也重新趴回桌上装死。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不甘心,“那你什么时候会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