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我这几天就不该忍耐的,你就是个偷奸耍滑的小鬼,我跟你讲什么诚信道义呢?”
“王信安!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混蛋!人渣!”
“我是人渣?你还没见过我真正人渣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王信安鬓边青筋隐现,他拖曳着何思将他用力扔到床上,一把撕开了何思的睡衣,泰山压顶般压在何思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王信安!你他妈的变态……呜……”
衣服被轻松脱下,何思原本身子就虚弱,这一来更是手无缚鸡之力,任由王信安蹂躏。
有些时候经历过一次噩梦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事第二次真实的发生,现实与回忆交迭,原本拼命想去忘记的痛苦细节又以同样的方式被残忍的鲜血淋漓的曝光在外。
天旋地转,阴云密布,地动山摇,狂涛骇浪。
甜丝丝的铁锈味及令人干呕的腥气混杂在一起,伴随着微咸的汗水,冲击着何思敏感的神经。
“小思……你真好……”王信安汗如雨下,他揉捏着头发凌乱的何思,恣意亲吻着他的脖颈,而何思被强行压在枕头上,白皙的面庞早已被泪水浸湿。
“我……会杀了你的……王信安……我迟早有一天会……”他红了眼眶,痛苦地嗫嚅着,嗓音沙哑的厉害,仿佛濒死之人。
“好啊,我随时奉陪,只要你能杀得了我,不过在那之前,”王信安捏住何思的手腕,将刚才被他丢弃的戒指狠狠插在他手指上,何思痛得身子微微发抖,手指几乎要被王信安掰断。
“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别有任何其他的念头,不然我一定像今天这样惩罚你,我说到做到。”
“你……”
何思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巨大的伤痛席卷全身,他感到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
身体再度发热,何思晕了过去。
杜慈竹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何思最近不怎么爱回他消息了。
生日过后,杜慈竹想找何思出去吃饭,但何思要么很久之后才回复,要么就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他。
但因为临近期末考试,杜慈竹也就没想那么多,他们之间还有约定,以何思那种不服输的性格肯定在暗戳戳的努力学习,可杜慈竹感觉很无奈的是,这场约定本来就是一场没有胜算的约定——不过,他输的心甘情愿。
正好杜慈竹也面临着毕业考试,再加上毕业各种琐事不断,因此杜慈竹打算等他们都考完试再一起出去玩。
何春芳在外地一直没回来,王信安便一直把何思关在自己的私人别墅,白天上学,晚上亲自将他接回家。
期末考试在即,何思心中记着与杜慈竹之间的约定,曾经的他觉得无论输赢都好,他喜欢杜慈竹,因此不论怎样他都开心,可现如今曾经的梦想尽数支离破碎,他忽然没有勇气再爱下去了。
如果他输了,他该怎么对杜慈竹说?他再也开不了口了。
索性就让这份珍贵的回忆深埋在心底,永远埋葬一辈子吧。
他生来贱命,世间的人世繁华浓情蜜意本就不属于他,他不过一过客,将爱散尽,又孑然一身的离去,了无牵挂。
课本摆在面前,可令何思感到恐惧的是,他再也看不进去了,曾经轻而易举便能掌握的文字符号,如今一个个却圆滑得如池中鱼儿,他拼命想要抓住,它们却嬉笑着从他指间滑走,再不留下一处痕迹。
“在看书吗?”
王信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何思身形一顿,强烈压制住欲要发抖的身子,视他为空气。
“来喝杯牛奶,已经看很久了,歇一歇吧。”王信安将一杯乳白色浓稠的牛奶放在桌子上,然后凑近何思去看他的课本。
何思依旧双眼紧盯着课本,不想搭理王信安。
“哦,在看生物么?”王信安一只手轻搭在何思的肩膀,细细摩挲着他的下颌和脖颈。
何思的身子微微发颤,竭力想要侧过头去远离王信安的挑逗。
“采集和获能……手握法……电刺激法……有点意思……”
王信安一面说着,一面用那只手轻轻解开何思的衬衣领口,顺势摸了进去。
棱骨分明的锁骨,光滑柔嫩的肌肤,真令人亢奋到极点。
何思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猛地抓住王信安不安分的手,尖声道:“你干什么!”
王信安当即打横将他抱进了自己怀里,与何思换了位置。
他贴近何思的耳畔,低声道:“宝贝,在家里还穿这么严实做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穿白衬衫的样子诱人极了,简直迷得我要发疯。”
“王信安你放开我!我要看书!”何思在他怀里挣扎着,王信安顺势将他上半身扶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掐着他的腰。
“可以啊,没说不让你看书呢,我们小思最爱学习了对不对?”王信安狡黠地笑着,手却并不安分,一路向下摸到了何思的腰带。
“你这样我怎么看书?!赶紧放我下来!”何思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王信安牢牢地按在腿上无法动弹。
“哦?既然看不了书,那我们干脆做点别的?”王信安扼住何思的双手,亲咬着他的嘴唇,何思呜呜咽咽极力闪躲,王信安有些不耐烦了,直接起身一把将何思推倒在桌子上。
“别……别这样……我明天就要考试了……”何思的胸膛紧贴在桌子上,吓得浑身发抖。
“这样啊,那看在我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就放过你一次。”王信安笑着松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的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