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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论道（第2页）

“天！”

“侠！”

“剑！”

天侠剑？这两柄其貌不扬的剑原来唤作“天侠”？

它们为何不让出神入化的剑圣拔出？

它们还要等谁？

两剑无语，惟剑圣口中的“天侠剑”三字甫出，天上又再次沉雷暴响，仿佛，上天又再次给剑圣一个肯定的答案——他虽已超凡入圣，但若论英侠……

他还不配！

寒山远处的另一个险峰，却有二人远远眺望着剑圣被剑侮辱的一幕，这两个人，是两个一高一矮，一老一少的人！

那年清的头蓄长发，骤见远方的剑圣被辱，不由惊讶：“连剑圣也不配此二剑？”

那年长地答：“不配就是不配，哪管他是圣！”

“但，到底要谁才能与剑匹配？才可把剑拔出？”

“这个嘛！或许我曾见过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也许可以！”

“那是两个什么样的人？”

“毋庸着急！你迟早也会知道的！因为……”那年长的说至这里语气稍顿：“他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

那年长的说罢，斜斜一瞄身畔的年轻人；黯淡的月光映照在那年长一双眼睛之上，他眼睛依稀泛着智慧的光。

他有一双很有智慧的眼睛！

他有一双曾监视一双兄弟五年的眼睛！

天啊！就是他！就是他这双眼睛，曾在无数个幽暗的角落，无数夜晚……

监视了英名与英侠五年！

是——

他？

灵修寺前的大树枝摇叶落，仿佛已经倦了。

灵修寺内的金佛逐健黯淡无光，仿佛亦已倦了。

可是，“他”犹未倦。

诵经晚课已过，寺内僧众都依时就寝，只有一身白衣袈裟、年方十七的“他”，却未有半分倦意，依旧在灵修寺的大殿上一边敲打木鱼，一面专心诵经。

就连被他敲打的木鱼，也给他敲的倦了。

他仍不倦！

然而，任他如何不倦，他盈绕大殿诵经之音，竟尔被一点微不可闻的声音打破。

那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虽已听见了这阵脚步声，却没有回过头来，依旧全皇贯注念经，不知是因他的心实有太多的伤心往事，需以念经收摄心神？

还是因为，他是一个没有了十五年记忆的和尚，他在以经填塞他脑海所有的空虚？

那个步进大殿的人影，似亦了解这十七岁的白衣和尚何故要苦苦念经，那人叹道：“我徒，你口中虽在诵经，但心中却未明经中至理，即使你已不眠不食连念十日十夜，但口虽有经，心中无经，又有何用？”

什么？这白衣和尚居然已念了十日十夜的经？这份坚毅刻苦的修为，实非凡人能及！他既有此等修为，何以还要苦苦念经不停？

白衣和尚骤闻进来的人所言，霎时停了下来，过了良久良久，终于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师父，你是知道的！两年之前，你给我喝下你为我精心研制的孟婆茶，希望弟子能忘记十五岁前的伤心往事。诚然，弟子确是忘记了种种前事，只是，不知何故，心中却不时还会有一种莫名的哀伤，仿佛心底有一个故事，日夕难忘，故此，弟子才不得不苦苦念经，以求能平伏这股已记不起的哀伤，尽管我仍不太明白所念的经……”

那个进来的人听毕无奈一笑：“唉，给你服下孟婆茶，实是我佛陀平生一大错事！为师满以为自己所研制的孟婆茶可像地狱孟婆茶般，令人忘记种种痛苦前尘，重新做人，谁知却仅可令你忘却前事，却忘不了前事给你带来的哀伤……”

原来，这个进来的人便是灵修寺的主持“佛陀”，也是当年剑圣寻访的佛陀！

但见今时今日的佛陀，已比十多年前老了许多许多，甚至连声音亦变得有点沙哑，想不到纵是道行高深的一代高僧，亦逃不出人间的无情岁月。

“不过——”佛陀见自己徒儿一脸惘然，不由又续说下去：“为师已想出了一个助你参透哀伤之法。”

陷于迷惘中的白衣和尚遽然一愣，问：“师父，是什么方法？”

佛陀满有慧谐地答：“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之路！所谓十载念尽阿弥，不如一念之间悟道！我徒，为师如今就派你去办一件事，此事办成之后，或许你便能彻底参透自己心中的哀伤忧疑，便能——”

“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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