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管什么新年不新年,这几个人要在这里触霉头,她就让他们触个够。
“乔栩,大过年的你胡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咒你亲弟弟死。”第一个跳出来的是乔老太太,老人家最忌讳这种话,乔栩的话无疑是戳中了她的骨头。
柳同州上前把乔栩揽在身后,垂眸淡淡地看着眼前富态却尖酸的老人。
他眼神其实很平常,就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眼神,但因为神情严肃,极具压迫感,本来要冲过来的乔老太太立刻顿住脚步,不敢上前。
“栩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乔子桓也说。
“我说错了吗,没死你们跑到我外婆面前哭什么?”乔栩来到封兰病床前,担心地查看封兰的情况。
封兰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明显脸色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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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呢?”她顾不上乔家的几人,着急问。
小舅舅怎么能让这几个人进来。
“我来。”柳同州也赶紧来到病床前查看封兰的情况。
现在病人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波动过大,开颅的伤口还没有恢复,最怕出什么别的并发症。
“我让阿岩出去给我买点吃的了。”封兰开口,声音有些虚弱。
乔栩不想在外婆面前发火,转头看着乔子桓,“乔子桓,你们几个马上给我出去。?”
你不浪漫57
“栩栩,我们真的……”乔子桓想要解释,看到乔栩的眼神,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封兰,见封兰脸色确实不好,立刻不敢再多言。
如果封兰真有什么事,别说要骨髓,乔栩绝对回不顾一切发疯杀了他,邵岩也绝对不会放过他,肯定会直接把他踢出公司。
“乔栩,我们怎么说你也是你爷爷奶奶,你多少也得尊重一下我们吧。”乔老太太蛮不讲理地说,一脸的尖酸刻薄被岁月磨砺的越发显露凌厉。
乔栩根本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会欺软怕硬,以暴制暴才有用。
“妈,我们先回去。”乔子桓见乔栩不理会自己母亲,就知道她这种状态反而比用尖锐对准他们时,更恐怖。
十岁那年,她放火要烧死他们时,就很安静,一点前兆都没有。
“你们没经过同意擅自进入病房,如果病人因为你们加重病情,你们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柳同州眉头紧皱,一双本就严肃的眼睛冷冷地朝乔老太太、乔子桓他们看过去,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乔子桓是真怕了,他这段时间有打听过关于柳同州的事情。
知道他是江城数一数一二的外科医生,威望很高,他都这么说,如果封兰真的病情加重……
“爸妈,我们回去。”光是这么一想,乔子桓就后怕地拽着父母出病房。
很怕封兰病情加重,乔栩回怪在他们身上。
见三人总算走了,乔栩呼出一口气,赶紧来到病床边。
封兰脸色不怎么好,看起来很疲惫。
“外婆,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她真的很怕外婆会撑不过去。
封兰摇摇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就是有点累。”
“累的话,喝点水,先睡一会儿。”柳同州温声说。
乔栩赶紧去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喂外婆喝一些。
“我想吃宴豪酒家的那个蒸鸡,阿岩就去给我买,他刚走一会儿,他们就来了。”喝完水,封兰徐徐说。
乔栩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乔子桓绝对就是不敢再舅舅面前说什么,趁着舅舅出去的空隙带着两个老人跑过来,想要动之以情。
今天年初一,宴豪酒家一般不会配送,今天也不好找跑腿,所以小舅舅只好自己去取。
那个店离医院还是有些距离,一来一回起码接近两个小时。
护士肯定以为乔子桓他们是来探病,也就没有多问。
“不理他们,他们就是想让你劝我捐骨髓。”乔栩轻轻握着她的手,努力让自己笑得好看,“你先睡一会儿,等小舅舅回来,我叫醒你。”
“好。”封兰应声,抬眸看柳同州一眼,瞳眸动了动。
“外婆,累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哪里疼有什么异样感一定要告诉我。”柳同州似乎是怕被她看出来什么,神情少有的变换不定,拼命想要掩饰。
“好,现在还好就是觉得有点累。”封兰笑着颔首。
“我去一趟科室那边,问一下护士有没有其他状况。”柳同州略笑,视线在乔栩身上扫过,随即出了病房。
“你们两人之间是不是在柳家发生了什么事?”柳同州刚出病房,封兰就问。
乔栩一笑,也不隐瞒她,插科打诨道:“外婆果然老当益壮,火眼金睛,这都看出来了。”
封兰拍了拍她的手背,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个刚刚一进来的气氛就不对,特别是同州。”
“就是和他母亲不和,他母亲非要我今天留在那边招待一堆不认识的客人,还指责他,我就直接提了离婚。”乔栩语气很轻,轻到漫不经心。
“这样啊。”封兰因为生病而有些浑浊的眼睛溢满浓浓的疼惜,“同州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我和你外公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小,才十六七岁。”
“嗯。”乔栩应声。
她也隐约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柳同州,那时候她也才十一岁左右,但那时候对他的印象就是小舅舅的朋友,这个印象一直维持了许久。
“两个人的婚姻,如果任何一方会为难,感受不到婚姻带来的幸福,那这场婚姻就是失败的,不管怎么维持都不会长久。”